柳眠儿不会骂他的,不是她一句骂就能消掉李纵被那些人说他们龌龊,她被打就很痛苦了,那么他呢?
柳眠儿看向还在看着他们诉说往事的道长,“我想知道李纵杀了这么多的人,他要是死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柳眠儿问得很隐晦,“要是有,我和他一起承担。”
若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她不会想李纵死了到地下痛苦。
“你别听她瞎说,我一个人做的事,我自己来就好。”老人哪能不知道柳眠儿所问之事,他在和妖物杀光了镇上的人,有过心慌到去看书,想看杀了人会经历什么。
可看完后,又觉得没什么了。
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有何差别?
眼见他们在争这事,悲无风舍得说话了,“我有说过要你们其中一个人来承担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老人没往下说。
“冤冤相报何时了。”悲无风念着这一句,手上决着黄符,“可没有一冤,何而而来的冤冤相报。”
风止,情何不动摇。
一瞬息,风如刀动,迎扑三人间,少年决来的符纸逆风而行。
老人被这乱风往后推了一步就扰得闭了眼,再次睁开,却是震得说不出话来,眼见之人很是眼熟,确从记忆里找不出为何熟。
之前的少年已然不见,随之而来的就是只漏见侧脸的冷漠男人,微微抬起头来的下额骨精致无缺,修长的骨节,伴之墨色长发扬着。
“既然不干不净,还不如全烧了为净。”男人缓缓勾起一抹笑,身上不是道袍,化来的是纯正的黑系长衣,转向两人而来,当看不见别人脸上的探究是的。
“我要做事,还望两位不要阻拦。”
“要是不跟我希望的那样,别怪我没有提醒。”男人歪着头,笑跟不笑没任何差别,转动着手腕,有一手还留有黑珠,给人的感受真是危险又不听人话。
他压下来的疯狂,正如话中所言,要拦都拦不了。
悲无风的意思很明确了,这么麻烦,一把火烧完后,还剩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