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有小考,下午就回家了,“,难得这男人周间这么晚还跑来,心底突然有一丝羞,她开口,“你......你是不是想.....那我还有半小时时间,.....“,
雷耀扬闻言愣了一下,心中黑暗随之散去, ”妳脑子都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妳现在胆子这么大了,“,大手一下子握住她的腰,”只给我半小时?有哪一次是半小时结束的?“
田宁羞的不敢看他,看来是自己会错意,语气立刻有些急,”没事那我要走了,明天见!“,说罢就拍开那男人的手,开了车门,下车前,那男人把她捞回来深深地吻了一下,
”明天见,“,他说,
这学期依然过的忙碌无比,不过田宁却过的很开心,好像这辈子还没有这样充实又舒心过,每一天都朝着自己的梦想努力前行,而与那男人的关系稳定,好像,心中变得很安宁。
随着东星社的势力日渐扩大,雷耀扬依然忙碌,田宁从来不过问他的行程,他就做是娱乐事业的,如果真有逢场作戏,她也不想知道,反正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不过,两个人在一起,那男人对她的心,从未说明却能感受到。
学期结束后,暑期田宁依然在教学医院替教授工作,前面两学期的成绩都很不错,那男人已经答应要教她开车,
这一日在医院,她正拿着一叠文件,一个系上已经实习的师姐叫住她,因为教授的原因,田宁与这个热情的师姐颇为熟识,有时候巡病房的时候甚至会带上田宁,反正她也不开口,纯当观摩,也是不错的经验,
“阿宁,要不要去巡房?”,一个人巡房其实有些无聊,
田宁对她笑了笑,“好阿,师姐,妳等我一下,”,她将文件放回办公室,便跟着师姐巡视这一层住院病房,
师姐笑说,”还好有妳陪我,听说有个新病患是罪犯,我一个人仲有点不敢去呢,“
田宁闻言一愣,犯人?这她也没见过,原来师姐今天是想壮胆,“是什么人阿?”,脑海中闪过各种可怕的社会新闻,
“不知道,听说是社团大哥,很凶的,”,师姐吐吐舌头,“反正我只是去例行看一下,”
社团大哥?田宁心中莫名一跳,突然有种忐忑蔓延,连忙随着师姐走向病房,一路巡了几间,都只是看看病例,然而到了最后一间病房,门口有一个阿sir看守,见她们过来,对她们打了招呼,才打开病房门。
床上那人似乎睡着,没有动静,师姐感觉有些紧张,她缓步走近床尾拿起病例来看,“肋骨裂伤,刀伤,”,
田宁不由自主地来到床边,男人并没有醒来,黑色的短发,他的脸颊似乎削瘦了些,染了些许风霜,眼泪几乎是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她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又在碰到他的前一刻止住,双手转而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阿宁,”,师姐似乎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田宁转过身去,慌忙抹掉自己的眼泪,“师姐,没事,”,心中极度慌乱,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师姐,能不能再待五分钟,”
“阿?”,女子有些傻愣,但见她神色实在不对,脑中迅速反应过来,“妳认识他?”
田宁轻轻点点头,何止是认识,面前的人,曾第一个住进她的心中,给予她温暖,他的手臂上插着点滴针管,手腕上却有一只手铐锁着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去了泰国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中思绪翻腾,一时之间,只是怔怔。
她静静看着他的脸,忍不住脸上奔流的泪水,然而,却像是忽有所觉,男人皱着的眉头动了动,在田宁躲开前,睁开了双眼。
他的目光在看见田宁时,霎那间,流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像是意识终于清醒过来,神色转为震惊,一时之间,两人只是看着对方,良久。
最后,他微微一笑,“阿宁,妳好吗?”
此时,田宁再也忍不住的哽咽出声,“太子哥.......“,却怎么也说不出其他,不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就如同那夜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走,
”别哭,阿宁,妳笑的样子最好看,“,他说,眼里有道一闪而逝的光,
她想扯出一个笑容,眼泪却依然无法止歇,”太子哥,我很好,我在读医学院了,”,她看了看他胸前的纱布,似是想碰触,却又不敢,“你疼不疼?“
男人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我的阿宁真棒,能再见到妳,已经很幸运,“,他笑了,这次回香港,本就是极其冒险,他和大飞伏击东星龙头陈天雄失败,大飞身死,而他被抓,也曾想在伏击前见她一面,但最终没有,
也许不打扰,也是一种温柔。
却没想到,老天终究还是让他们相见,江湖路风雨飘摇,自己没有什么看不开的,此消彼长,这都是命数,而与田宁,就算错过,她依然是他心头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脑中浮现第一次在洗浴中心见到她的样子,是那样青涩和美好。
田宁泪如泉涌,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即使她爱了雷耀扬,眼前这个男人永远在她心中有一个特殊的位置,命运无法改变,也许情况相反,她和太子在一起,雷耀扬也会存在她的心里,怎么也说不清.......
“阿宁,”,师姐忽然轻声开口,虽然不知道情况,但莫名的觉得有些鼻酸,有些事,尽在不言中,
“我们得走了,”
太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田宁忍不住趴在他身上痛哭,男人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直到两人走出病房,田宁还感觉脚步是虚浮的,一切是如此不真实,感觉师姐似是想询问,但终究没有开口,最后只说,明天若她想,再带她来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