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可真是,澹台妤难得脸红起来。
澹台妤不爱红装爱武装,从小撒丫子跟着兄长后头混,后头年岁大了,澹台夫人倒是想管教管教,可但凡想教她点什么男女之别,澹台妤便装聋作耳,没听个两句便找机会开溜,澹台夫人拿她没办法,家里长辈又宠得她无法无天,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故她对这些东西其实懵懵懂懂的,只是在外人面前却也装得很清楚的样子。
这次听见这对野鸳鸯说得这么露骨、叫得这么投入,心里面也禁不住荡起了一点涟漪。
对上慕容琅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眼睛,不由觉得更是脸热,扭过了脖子去。
慕容琅倒显得比她更像个土生土长的燕州人,听得津津有味,澹台妤骂他不要脸,又骂林子里的人不讲究。
慕容琅喉咙里发出几声闷笑,“你情我愿,难道不好?”
“可是这白日里……”
“白日才好,看得清清楚楚,男女看中对方,然后进入树林……”
“……”澹台妤气绝,“流氓!”
慕容琅倒不跟她对骂,听林子里那对男女没了说话声音,肉体啪啪啪相撞的声音越发明显起来,也禁不住气血翻腾。
之前饮过鹿血,又听这么一场活春宫,慕容琅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儿郎,难免有点扛不住了。
起初还不觉得,待到反应过来,浑身都是燥热,赶紧吩咐荀殷送澹台妤回家,在澹台妤气急败坏的咒骂声里,驱马先行一步了。
身边没有女人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跟着这么一个体柔身娇的丫头片子,可不是挑战他的耐性。这丫头哪怕性子再恶劣,也是个女人,还颇有姿色。
要是别的女人他收用了也无妨,偏是澹台铭的亲妹子,他还没想跟澹台交恶。
慕容琅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热,在马上都有些扛不住了,两眼发昏,最后竟然一头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慕容琅还有意识,睁眼却觉眼皮重若千斤,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身上还是燥热难忍,忽然觉察到一只柔软的手在自己头上轻轻揉按起来,叫他感到十分的愉悦,微凉的触觉,更是能够缓解他身上的燥热。
不由伸出手去,将揉按自己的人一把拉到身上。
虞妘见这人跌下马来,又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实在不忍心置之不理,发现他没有受伤稍稍心安,正在想要不要去叫人来,谁知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等她开口,他就突然伸手将她一把拉到他身上。不过转眼间,又把她翻身压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