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斯,你手头竟然能拿出来十万啊,没看出来你还能攒下钱。”彭右春给夏仲斯递一根烟,“别说我才五万,干我这行,这买衣服买啫喱啊买鞋子护肤品都得要砸钱。”
夏仲斯父母死得早,从小吃乡里乡亲百家饭长大,长大后每年的收入大部分都捐给了乡里。人都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富裕了,哪知道山沟乡里在破烂教室上课的孩子、外出打工导致重病缠身,失去劳动能力却还得赡养父母的可怜人多着呢。
夏仲斯接过烟点上,嗓音沉沉,“我知道你不容易。”
彭右春摇头笑,“我跟我老板说最近多接几个活。玲玲几年没见,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到底不容易,大家都一个地出来的,能帮衬点就帮衬点。”
正说着,彭右春手机铃声响了,最新款的苹果,买的二手,他一看屏幕赶忙接起来。
“胡哥,这个活我不行么?”彭右春有些急了,“我不怕疼啊,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不怕疼啊。”
“好不容易这么大的单,我最近缺钱啊胡哥,你得罪人那阵我可是为了你的人脉接了好几个变态啊,我最近肌肉又练出来了,就那个马甲线”
那边显然还是拒绝了,彭右春还在争取:“我可以吃药啊,多吃几粒,保证不被她发现艹还他妈尿检这女的搞个男人还带警察不成?”
那边挂断电话了,彭右春将烟头丢在地上,狠狠骂了句艹。
夏仲斯看向他,从简单对话里提取出几条信息。
一:要不怕疼,这女人可能是个性虐狂。
二:这女人开出的价格非常高。
三:有肌肉,这女人喜欢身材好的男人。
“这单多钱?”夏仲斯在黑蒙蒙没有灯泡的楼道看向彭右春。
“二十万。”彭右春随口回答,接着他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愣住,急忙道:“你别他妈开玩笑,出这么多钱的百分之百是变态,更可能他妈是几个变态一起玩,上次十万那单她们就是拔我指甲,说给剪乳头再加十万,这回二十万”
说漏嘴了。彭右春赶忙闭嘴,谁也不想让从小长到大的朋友知道自己真正有多狼狈。
夏仲斯看着彭右春,黑眸寂寂无言,嘴唇抿紧成一条线,半晌,他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说:“右春,你问你老板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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