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什么也都没用,他那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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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被送回雅颂的时候,还有气。
不过跟死了也差不多。
她仿佛提前过了一次七月半,那种一刀刀割肉的痛,太熟悉了。
不过唐斯年没有那么血腥,电罚,没用到利器。
她几次被电吐了,感觉某一时刻心脏都停了下来,身上一股汗臭味,头发就如洗了一般湿。
山鬼和身边的人在玻璃外看着,他如鹰的眸子一眯,嘴角勾笑道:“这回看出来唐觅有多辣了吧?”
醒醒点头,“看出来了,一声不吭,猛。”
她被送回去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不愿意睁开。
唐斯年亲自帮她把衣服换了抱到浴室洗澡,十分的耐心仿佛在洗他最珍爱的瑰宝。
他的手掌刺粗粒而温热,她装死,他一言不发。
唐斯年对她什么都没做,洗澡洗头结束后擦干身子又抱回了那张黑色的大床上。
阿川头脑清醒,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他喜欢熏木香的香薰,有种大森林的味道。
她由此分辨自己现在在唐斯年的房间。
唐斯年的手指轻轻摸着她消瘦的脸颊,轻声道:“知道你醒着,是不想看见我么?”
他慵懒的声音一传出来,阿川的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阿川,为什么总是学不乖?”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唐斯年起身要走的时候,阿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声音哑的特别难听。
但是他听清了。
她说:唐斯年,我不爱你了。
爱你太疼了。
他无声的抬步离开,留她一人在房间独自看着棚顶睁眼到天明。
枕头湿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心里的契约湿了,
上面的字迹,晕染成一片混乱。
早已看不清,自己写过的誓言。
93
阿川第二天便走了,段秋寒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无数次抱拳致敬。
没有人知道她是忍着什么样的痛,从郊区徒步走了很远的路才打到的车。
更没有人知道那时候身体的疼,赶不上她心疼的千分之一。
她没有再要去找倪雅,找了也办不成,就算杀了她还会有第二个倪雅,第三个倪雅……
总归不能是自己。
还要因为她受一份罪。
何必?
多不值得。
阿川晚上已经很少在休息室住,她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跟谁,更是不得而知。
男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换,无非两个条件,有颜有钱。
不过每次都是这边一公开,第二天对方便找借口与她分手。
什么都没做过,手都没牵过。
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施压,跑的比兔子都快。
她想问:
唐斯年,你已经找到你想要的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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