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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卿鸾笑了笑,故意笑得很大声,眼睛里的眼泪却不停的向外涌。
“阿川她总是这样,笑得很大声,说话很荡,但她从不快乐,骨子里也执的要命!
原来我可佩服她,我觉得她很厉害,即使再难过再疼依旧保持好自己该有的姿态,现在我可怜她,她真可悲。
被人陷害入狱时,她没哭,被人在狱里折磨时,她没哭,被人将照片爆出来时,她依旧没哭。
被人玩弄虐待甚至所有人骂她是婊子的时候,她依旧没哭。
她被人将后背砍伤,伤口露骨,我去伽仕一边缝针手一边抖的时候,我哭了她没哭。
我说,阿川,走吧!这不值得你留恋了。
那一刻,她哭了。
她说,如果她自己决定好了要走的时候,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不是能忍常人与不能忍,她只是为了心里的执念,一次一次的将所有血肉统统咽回了腹中。
现在。
她终于走了,真好。”
有个叫阿川的姑娘,来过余市一遭,掀起了腥风血雨,贴上了满身的标签。
有人说她风情万种,有人说她绝代风华,有人说她烂到了骨子里,也有人说她其实只是个傻姑娘。
她如凭空从海上时来的一般,又从人们的生活里消失了。
仿佛只是一场梦,放佛梦里有她笑颜如花的模样,也有她孤独离开的身影。
她消失了俩个月,没有任何的消息。
她每次离开好像都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唐斯年从那日看过她的离别视频,到入秋月山的五号别墅,直到从那里离开,他始终未说过一个字。
庄卿鸾人生中第一次鼓起勇气敢跟唐斯年飙狠话。
也不算是鼓起勇气,只不过没了理智罢了。
她说:失去一个爱你的人,你真的活该!
唐斯年把阿川从地狱中捞起,他把她再次推向地狱。
是啊。他真的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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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年当晚依旧去了伽仕。
可心不是喜欢用药吗?
他亲手为她吃了药。
他自始至终从未真的碰过她,可是那么聪明的女人还是相信了她笨拙的谎言。
阿川昔日的办公室里,仿佛变成了人间的炼狱。
以前有的时候她会夹着烟坐在那里,看向窗外的霓虹出神。
有时会低头认真的对账目做笔记,洋洋洒洒的写满了最初的本子。
可心躺在地上连哭带叫的声音,有点吵。
阿川每晚听到的原来是这般的感受。
现在想想,有点滑稽。
79
唐斯年安静的在办公桌前看着她记载的笔记,离开那日前她写:如果有一天谁坐了我的位置,请好好的照顾我的花,听说都很贵的,谢谢。
唐斯年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个时候,你只记得花。
那自己呢?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了?
外面许多的传言,说唐觅死了。
她一定是被唐斯年的某个仇人杀死,不然怎么会到现在也没了影子?
谁都没有放弃过寻找。
傅礼初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桃花居。
他记得那次阿川在他和段秋寒走了以后,她偷偷的再次折返进入。
如果没猜错,应该便是余修的店。
门口的服务员问道:“先生几位?”
傅礼初看着屋内极少的客人,哪里还像刚开业时的光景?
现在更不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他不解的问道:“最近生意不好吗?”
服务员叹气摇头:“没有桃花酿卖,冷淡了不少。”
傅礼初问道:“为何?”
“老板说,酿桃花酿的女孩不在了,所以…以后也喝不到了。”
桃花酿是一个女孩子酿的,她已经不在了。
傅礼初笑着点了下头,抬步便离开了桃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