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呀!”
“唉唷!”
“芳草....”尾音特意拉長些。
鳳別雲在院子中的躺椅哀嚎著。
芳草將糕點放在了石桌上“小姐可有煩心事?”
鳳別雲側過身,伸長了手去撿桌上的糕點,拿了一個小巧的如意糕,咬了一半沉思著“有,也沒有。”
她隨即補了一句“你說要是我真的嫁過去怎麼辦?”
芳草很貼心的為她倒了一杯茶“有老爺與太子殿下在,小姐自是不用擔心的。”
鳳別雲搖搖頭“這個不好說,爹爹那個的老古板平常雖然疼我,可一旦我觸犯家規,即使天王老子來也照罰不誤,家裡祖訓便有一條是忠君愛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吃掉另一半如意糕,靈機一動“既然女方這邊沒辦法,那不如從男方那下手好了!”
“正值冬季皇上宴請群臣,說不定那蕭三公子也跟著他的父親一起來了,一會你讓阿天拿著我的拜帖去找蕭三公子,時間地點便是五日後飄香酒樓。”
“是,小姐。”
阿天是她的侍衛與芳草一樣是被鳳別雲撿回家的。
五日後飄香酒樓天字一號的包廂,一個身著襤褸被五花大綁的男子坐在她面前,即便此刻模樣狼狽,骨子裡的高傲卻是讓人無法直視的,鳳別雲實在無法想像他是一個庶子。
若說太子是春日薰風一般暖人,那他就是冬日寒風一般刺骨。
“阿天你還不趕快幫蕭公子鬆綁?我只讓你請人,沒讓你綁人,還不趕快跟蕭公子道歉?”
“蕭公子失禮了。”阿天替蕭衍真鬆綁,蕭公子極其不配合,他也沒辦法,只能將人綁過來。
蕭衍真得到自由後,摸著自己的手腕紅痕鬆了鬆,只是淡淡撇了阿天一眼,阿天似是被嚇到一般微微退了一步。
蕭衍真轉過頭打量眼前這花枝招展的女子。
“何事?”
低沉的聲音如老酒一般醇厚,只可惜冷的太滲人,眼神如像尺寒冰一般,沒有人味。
鳳別雲可是相府千金,再大的陣仗都見識過,哪怕一個小小庶子?
任誰見了她都是好聲好氣,這個庶子倒是個膽大的。
她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只見那人劍眉丹鳳眼,五官深邃,她頓了一下,這人真俊!
隨即搖搖頭,在俊也沒燕江哥哥好看,瞧他那蒼白病態的膚色,再看那彷彿只剩骨頭的身板,看來是個不得寵的庶子。
皇上竟然把她嫁給一個不得寵的庶子?
想來又更氣了一些,女人一生只有一個夫婿,皇上給她挑的就是這種貨色?
憑她,起碼也得是王府將相才夠格。
想到此她就不開心了,口氣也不由得嬌蠻幾分“皇上給我們倆賜婚,但我不想嫁,所以我是來找你商量的。”
鳳別雲侃侃而談,說著自己的大計,如何攪黃這樁婚事,說到一半時,喝口茶潤潤喉,只見眼前這人望著窗外來來去去的車馬,全然不關心她說了什麼。
“能不能有點禮數,好好聽人說話。”
只見蕭衍真側過頭,淡淡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