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零随在毫无灵力之时遇见两个截杀的魔族时到最后的确是想以身殉道,天帝的身份知道的太多,就算他万般不透露,到最后也会在魔族中被折磨致死,不若他自行先自行了断,与其同归于尽…虽心中万般悔恨与不舍…哪知到最后不过是血饮为逼迫他解除结魂咒布下的局。
血饮当然不会让他死。
两人一身共命,就算血饮作为器身得以苟活,然数十万年都难以修复的神魂受损,可并非玩笑之谈。
半真半假。
雩岑并非寻到了他,而是零随回复气力后根据血饮的指引找到的她。
当时精疲力竭的她已然倒在了某棵熊熊燃烧的苍天大树下,昏迷中,一只烧着天火的横杆几乎砸在了她的左臂上,虽说没有造成什么根骨类的损伤,可到底将肘下的附近肌肤烧的血肉模糊。
就算愈合,恐怕也将是一片难看的疤痕。
可雩岑听完自己的伤便只是笑了笑,单用着右手反抱上了男人的窄腰:
“没关系,我本以为我会丢了命呢。”
“…你不在意?”男人琥珀眸微敛,不比往常的故作淡定,意外地沉默又低落,“结魂咒…还有你的伤,往后也不会…..”
这不比普通的烧伤,或许天火对于神来说不过是练丹的炉火,但对于仙的致命性却是无药可依的。
“我只在意你。”
雩岑敛了笑,杏眸直锁着他的双眸,诚切又认真:“阿随…只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
零随怀中揣着另一个男人还给他的短刀,像是无端从胸口发起热来,熊熊燃烧,却又仿若结成了冰,冷锋的刀刃一下一下扎在他的心头,血色晕染了一地——
若是他从未认识她…该有多好。
小姑娘正是天真爱美的时候,她本可以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阳光,本可以天真到以为自己平淡的顺风顺水没有他人操控,也可以享受意外而又真挚的爱情…
这一切,都被毁了。
在他的坟前…杀了她?
恐怕这句‘绝不独活’的决然便可以令所有爱她的男人都为之嫉妒得发了疯。
可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
他根本,给不了她什么。
他从兰息走出…可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天帝之位是空的,伙伴是虚的,下臣与逐利者尽然为利而来,因势而走,包括他依稀曾有过的兄弟与朋友,死得死…走得走……
他从不过度饮酒。
那会令人失去理智。
可在决定要对雩岑下手的那一夜,他却独自在疏归亭中肆意饮酒到深夜,他亲手斩断了最后一个愿意与他携手的朋友,包括那份早已拟好的,用作调遣濯黎的魔族文书…
不过是他亲手所写。
血饮来源于魔族,而他的母亲也与魔族颇有渊源,包括他所救的暗卫赢勾,亦是货真价实的魔族。
若论对魔族文字的研究…
恐怕上界之内无人出他左右。
他撒了很多的谎。
他很想将这一切都疯狂的说出来,疯狂的坦白,疯狂的仰天大笑,也疯狂地将肩上所有的枷锁都丢下,可最终,零随只是略略颤抖着将对方紧紧箍进了怀中,深深埋在雩岑的脖颈之中尽可能平稳轻轻应了一声:
“嗯。”
汹涌的吻在两人之间澎湃,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也不知晓从何而终,明明左右还嫌弃着零随衣衫不整,满脸胡子拉碴地颇为刺人,别后余生的两人却还是激烈缠吻着,直至拉扯着滚倒在了床榻之上,半解的腰带甚至还未来得及扯下,从衣摆下钻进肚兜,大肆揉捏着令他熟悉而又陌生的酥乳。
这是一场局。
也是一场将他也扯入其中的木偶戏。
“阿随…阿随……”
小姑娘低低地抽着气,丝毫不顾手臂上的绷带死死地缠进他大开的衣领中,腰带被扯下,儒裤被扯下,故作的虚伪也被通通扯下,他只是她的夫,她只属于他一人,他们不是天帝和小仙,也不是雩岑和零随,只是一堆被情欲所惑的尘世夫妻,渴求着对方的身体。
摸过侧漏的腰间后背,疤痕依旧与周围的白嫩格格不入,修长的指尖却径直探向身下,摸到了一片湿漉。
“阿随…嗯……”
或许这最大的错漏,就是他算错了这世间的情与欲。
“湿了?”
男人有些讶然,平日里自家夫人虽说敏感,但都要逗弄一番才肯半羞半掩地涓涓流起水来,除却饮酒时的豪迈,总倒是有些放不开手来,如今这厢敏感,倒还是第一次。
撵着勃起的小花豆不断挑逗,时不时将指尖探入湿哒哒的穴嘴一截故作勾引,穴口像是被逗弄急了般不断翕张着张嘴讨食,顶起里裤的胯下虽早已硬得发疼,零随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悠哉游哉的悠闲模样。
然本以为某只闷声包子不会造反的男人却未曾想到,自家小夫人继而却是红着小脸,竟一把将他的裤头整个扯下,极为大胆地当着他的面不耐地撸动几下便要往身下的小口戳。
零随好似以暇地看着小姑娘的动作,微敛着眸轻笑,明晃晃便见某个小姑娘握着紫黑的肉棒对着狭小的穴口戳弄了半天,却始终‘叁过家门而不入’。
“你…帮帮我呀…!!”
也不知是羞是气还是急,雩岑的小脸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如何帮?”
琥珀眸絮满笑意,眼见着小姑娘破罐破摔地张大腿心,扯着一根长棒已然往强行被挤开的花唇中吃下半个龟头,胜利在望,某个男人却是坏心眼地微微一收胯,将来之不易的胜利成果毁灭殆尽。
“你…!!!”
雩岑气得抬腿要踢人,一副得不到就要毁掉的粗暴气势令险险握住对方脚踝的男人都暗暗抹了一把汗,继而安抚着赶忙在自家小夫人的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亲,胯下却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主动拽过小姑娘的小手包着上下撸动起来,将马眼垂落的腺液在棒身抹匀,湿亮亮的紫红巨蟒好不威风,继而当着雩岑的面,抵上翕张的小嘴,磨着小豆豆道歉道:
“愿为夫人服务。”
“嗯…你快……啊…..”
半揪着男人衣领还未说出话来的雩岑,眼见着便见腿间的那条巨蟒势如破竹地沉腰而入,一下便微微将她的小腹顶起,一气捅到了最里面。
零随重新覆上她的身躯,抖动着腰臀,在她的小穴中兴风作浪。
水声渐起,小姑娘有些受不住地听着耳边清晰的肉体拍打声攥紧身下的床单,紫红色的肉棒在她的双腿进出间颜色逐渐加深,扑哧扑哧干出的淫水儿将两人身下的床垫都晕开一片。
渐入佳境间,雩岑低哼着轻啜起来,微翘的肉棒狠狠打在湿软的穴肉,相互搅拧着,吱呀吱呀的床柱摇晃声,随着男人几乎晃成一片白影的插穴声响成一片。
“啊哈…阿随…嗯…阿随……”
紧紧抱住男人的宽肩,双腿夹在窄腰随着不断挺动的腰臀晃动,小巧的脚趾死死蜷缩,囊袋摩挲拍打着穴口,零随插出进入的狠度恨不能连同囊袋也一齐塞进穴里。
两人本是耳力颇好,然漫天的爽意已然屏蔽一切,雩岑甚至堵也堵不住地在绷紧零随浅浅拔出间潮吹了一回,将男人的胯部淋得一片湿漉黏滑,待到二人察觉到愈发而近的脚步声时,已然可以听得到外头交谈的声音。
“阿随…?!”
雩岑急得声调都变了,小穴猛然收紧,将零随险些夹得就此交卸,忍不住地发出低哼。
听声音,显然是燕骁带着一群副将前来探望的声响,来者数众,恐怕有七八个男人。
前来的脚步声又稳又快,在两人犹豫间已然到达近前,眼见着帐帘微微掀开之时,雩岑的心跳几乎要瞬间骤停,然身上的男人却猛然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在小姑娘下意识缩脚间,零随就这样插在她穴内,抱着她连蜷着衣服被褥一齐滚进了床下,在领头之人踏进帐蓬的一瞬,消失在了床下阴影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