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药通脉,为极燥症。
雩岑绞劲脑汁拧着眉挤了半天,才想起脉经里寥寥几句话来。
毕竟情药毒药本就不是什么正经路子,在上界虽有毒师,但大多为人所耻所嗤,正经的毒经更是少的可怜,鲜有在明面流通,就算是通过暗地交易辗转得到的毒经,也通常质量不高,上乘的毒法少得可怜,更遑论本就是情俗之药的春散,自然不会在课本里详细介绍。
若是单纯情药,那大可通过外力疏解…或是意志力强些强行忍过便罢,猛烈些的,也绝不可能像零随这般还能与她对话,怕是药效一发,整个人便会变身只懂交配的野兽,理智全失,但根本上也不会殃及性命。
可如今种种脉象,似乎都并非单纯的迷情之药。
雩岑头一回感到无措,毕竟零随情势如此,倘若她再离开去找那韩灵讨要解药,怕又是…....
门外寂寂无声,悠悠的明光将门扉的雕花压出几道轮廓朦胧的刻影,雩岑光着脚跳下床吱呀一声拉上了门闩,眼中像是突然坚定了什么,唯余的单薄衣裳一件件被缓缓扯下了系带,咬着唇随手掀落了床边轻舞柔光的纱帐。
…………
明光下投,大大扯开的衣襟暴露出白皙紧致的上身,一道跨坐在其腰间的纤细的身影斜斜划出一抹阴影,轻笼了大半的胸膛,但人影绰绰中缨红两点左上的小痣清晰可见,衬着盈白的肌肤又纯又欲,若黑夜中静绽的夜昙惹人采撷。
雩岑身上只余一条贴身小裤与桃粉色的肚兜,凝脂玉肌,纤密的长睫轻轻晃了又晃,这才拿起方才从桌角碰巧发现的烈酒仰面痛饮,热辣辣的辛苦从喉口烧到了胃中,小姑娘咳得满面通红,剩余的酒液也大半撒了自己一身,待到缓过劲来发现自己稍有些头晕之时,才深吸一气俯身吻向自己满心觊觎许久的小痣,舔吻一翻后才又湿濡向下,含住了零随粉嫩嫩的乳尖。
她不知自己此番是为何。
或许是逃避,或许是为了两人清醒后的便宜借口…又或许,她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罢了。
明明在逃,却又越缠越深。
他是一汪泥沼,也像是她命中注定的劫。
可注定,她必将一发不可收地飞蛾扑火而去,就如——
此刻的雩岑,脑中一片空白。
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了。
当年看的众多恶俗小黄文此刻都如长江流水般涛涛逝尽,那些情色的描写更像满纸皱巴巴的符文,闷得她脑仁生疼,她虽与濯黎曾几番燕好,再与玄拓也有过一回,但无一例外的,完全都是对方主动掠夺侵占得多,男人的指尖口舌仿若带着剧烈的情毒般,三两下便能轻易将她暗藏的欲望挑起崩裂,张着腿心随着对方抽插的频率低低咿呀附和,直至力竭被生生做晕过去,可如今角色转变,雩岑却完全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