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瓜脑子,你要把他们迷晕了,老子还怎么看这两人是不是夫妻!”
“可韦爷说只要看看那男的是不是叶彪子的儿子哇……”
“说你蠢你就是不聪明!”鼻音轻哼了一声,“那女娃子若与这小子真是夫妻,说明这男的便就是叶彪子的儿子,不若叶彪子会这个时候跑来,想要给这丫头置办些嫁妆?他那脾气当然是对自家儿子才会如此,不若谁请得动这个老东西帮忙跑腿。”
“不然老子还得挤这个小子一点血,给他跟叶彪子滴血认亲去?要不要命了!”
“大哥就是聪明啊!我怎么没想到!”溜须拍马的粗糙声音啧啧称赞。
两个脑袋争先恐后地顺着挪大的窟窿朝内张望,初时还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两人满目金星地揉了揉头,便又听几声不满的低语,这才从窟窿中探进一张脸。
雩岑的面是僵僵朝着外头的,眼见着大汉伸头进来张望顿时不由更加僵硬几分,忙装作睡着模样闭了眼,耳朵却是依旧集中注意力地在探听:
“嗯…亮是亮了些,可惜只能看见个轮廓,连脸都看不清。”
“那咋办?”粗糙大汉眼珠子一转,如讨好般忙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扬手就要灌入吹杆,“要我不给他们来点春料?”
然还未得逞,便被旁侧之人一把横手夺过,叠好揣进怀中,皱眉训斥道:“老子的钱是给你这样浪费的?撒了春料是人都得上,我怎能看出是不是夫妻。”
“可是这两人都睡一块了,我们已可以回去交差了哇…”大汉小心翼翼瞟了瞟大哥的脸色,兀自探进窟窿口看了看,撇了撇嘴回道。
“你又怎知不是那叶彪子给我们弄的迷魂计?”
“那如何弄…岂不是看不成了?”
雩岑眯着眼在黑暗中偷偷观望着两人辩嘴夺舌的双簧小品,心中暗笑这两个蠢贼的智商也不过如此,灵巧的耳朵动了动,两人接下来的低语便又清晰传入耳内:
“若是你娶了新媳妇,这般抱着睡会如何?”其中一人嗡声嗡气的开口问道。
“那当然是……”随之就听粗声传来几声闷闷的傻笑,说话间影子似还不好意思地侧手挠了挠头,“嘿嘿嘿…与自家媳妇欢好岂不是正常,这不是勤些好抱娃麽。”
思绪一滞,雩岑心里隐隐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这不就是了,老子今日倒要看看…”另一人影哼哼几声,又欲俯身将头伸入朝内观望,“…这叶家小子今日是不行,还是故意设局装给我看呢。”
“唔…零……唔唔唔……”谁知耳畔话音刚落,惊恐的雩岑一面挣脱着零随的束缚一面欲要转头找他商量对策,哪知嘴上的手方一放开,便又紧接着贴上一方软乎乎的东西将她未出的话语围堵在内,被褥也猛然钻进一道略冰的身影,胸口一闷,便似整个人沉沉地压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