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是下定决心与他一别两宽,却难以硬着头皮去想象他看见这份庚帖的模样……
再次还有花青与暮汜那里,毕竟一边莫名其妙嫁给了好友一直崇拜喜欢的偶像不说,另一边暮汜那里也说不清。
…她一个名字未册的临时工几天没去上班,怎么编理由才能编的可信一些不会被开除啊啊啊!!!
毕竟她是真的完全想不到嫁给大名鼎鼎的青要帝君之后的日子。
现下就立了道结界管的如此严,那之后呢?——
若她一天不服从这个身份,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如笼中囚鸟一般被关在里头。
且不说她不敢保证这个男人以后不会变心。
他从与她相识不过几日便可以抬她过门…那换作其他更加美貌温柔贤惠的女子呢……
雩岑郁闷惆怅得简直不敢往下想。
上界在神魔大战之前便已存在一夫多妻的古制,只非当前上界开放许多,再加上仙侣之间对彼此大多倾慕忠诚,基本都是一夫一妻直到终老,或者安安静静地和离,但也有少许上界权贵依旧妻妾成群,一如她无法面对自己枕边之人夜宿花丛的浪荡模样……
说简单一些,便是她自私霸道至极。
濯黎给她的安全感太少了,若将来如此,她还不如早些便选择退出这场注定的输局。
他有名有望,亦有倾世的美貌与体贴细致的性格。
她…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上界鲜有的名头,也基本都是骂声连连。
操。
翻身而上,撑着手坐在屋顶看日落的雩岑难得骂出了一句嫉世愤俗的脏话。
她就像揣着满兜金条的弱鸡,说也不敢说,动也不敢动,似乎谁都可以揣上她一脚,终结这看似美好的一切。
“啊啊啊——”
郁闷地朝着西方的落日仰天长啸,谁知还没嚎上几下,便仰天掉下一个极为普通的小瓷瓶落在她身侧。
嗯…?
雩岑赶忙收了声,疑惑间却是眼疾手快地抓过瓷瓶掩入袖内便侧身跃入房中,这才信手拔开瓶塞,倒出一枚白色拙朴的药丸与一张整齐叠好的小纸条——
‘药丸磨碎入水,可沉睡六个时辰,大婚当日下入酒中,于假山后接应,阅后即焚’
纸条末尾,还有一方小小的青鸾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