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濯黎抱去浴池一番梳洗,又被趁机压在池边抱着后入做了一次之后,雩岑使出吃奶的劲连哄带骗、威逼利诱,总算勉强制止了这个刚开荤、无时不刻都在发情的男人意欲压着她又做一个通宵的冲动。
腰好酸、屁股好痛……感觉全身都散架了……
反观这个昨天一夜便未怎好睡、还兴致勃勃地处理一天公务的男人,雩岑再一次深深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欺骗。
她可能要成为上界第一个被活活累死在床上的小仙。
偷偷垂眸轻叹一气,挪着小屁股尽量远离某个危险区域,隔着男人晃晃荡荡、领口大开的薄袍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着濯黎的宽肩抬眸望向天上亮晃晃的圆月,暗自掰着小指头算了算日子,这才想起今日已是七月十五的中元节了。
怪不得又是一月的晴圆。
结实的靠背秋千伴着柔柔的月光,在地面拉出一道悠悠的长影,淡淡映出一双壁人虚廓,濯黎双手束在她的腰间,将小姑娘搂得紧紧地,又时不时、极不老实地含着她敏感的耳垂挑逗吸吮一番,灵力操控的藤蔓秋千微微摇荡。
说来宽阔的院亭兰竹杂植,偶有一两朵小野花在月色下悄悄探头绽放,空气中交杂着好闻的潮潮青草香,唯一稍有不足地便是缺了些自然的虫鸣鸟叫,寂寂的夜空偶尔滑过一两道星星点点的亮光,便如空荡的庭院一般黑阔阔地安静。
倒莫名让人怀念起她不知不觉已居了数千年的昆仑。
“在想什么?”濯黎见自家小姑娘瘫在他怀中却望着月亮直发愣,俯身勾唇在其红艳艳的唇角亲了一亲,这才将雩岑魂飞天外的思绪拉回,继而便被此番动作吓得一颤。
濯黎不由有些暗暗苦笑,看来两人的感情还需再逐渐培养一些时间。
“……没什么。”总不能说她是念家了罢,毕竟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就自力更生飘来飘去,也是居无定所,说是想家,其实无非也只是对住了如此久的昆仑有了些感情罢。
毕竟她孤身一人许久,又哪里来的家。
“你瞧瞧这片夜空。”男人很快察觉到了怀中人稍有些落寞的情绪,旋即便虚虚然的开始尝试小姑娘的注意力,“十万年前神魔大战之前,那时逢夜一抬头,便能看见漫天微光的星星,星罗棋布地布满了整个夜空,当时未觉得有多好看,现下便觉隐隐失了些什么。”
“不过古往今来,这么些年,又有几个人能再抬头看看星星呢,只是一片星空的得失罢了,又有几人会可惜,现在想来那时真是美得很,真想同你一起坐着看。”
“星星……”雩岑听罢只觉内心隐隐发酸,却说不出个缘由来,“…是跟当年星界的星源丢失有关吗?”
谁知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到身后胸膛的极为清晰地一震,濯黎似是迫不及待地一把挪着将她转过身,面对面捧着小脸略显激动地开口:“你记起来了?”
“…不,只是之前听旁人说的。”小姑娘有些莫名其妙男人这番举止,但瞧着濯黎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她也有些难过起来,半月前她午休与花镜闲聊,不知为何就莫名聊到上界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本着八卦的心这才窥晓一二。
…记起来?她曾经失忆过麽?
雩岑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暗暗顺了一遍,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