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给我。”lee看着停在四楼的数字,对他伸手示意。
弗里斯扭扭捏捏了半天,才把心爱的平板电脑递给他手上:“小心点儿,坏了你可要赔我个新的,而且必须是一模一样的限售款,别想着武力抵——”
他突然闭上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跳出的监控画面:“这两个混蛋在干什么!?”
“走,救人。”lee把平板丢回他怀里,朝旁边的电梯走进去。
“不行,你现在不能露脸!”弗里斯手忙脚乱地接住电脑,赶紧跟进来拉住他,“让我去。”
lee无所谓地举了个“ok”的手势,放松闲适地靠在电梯一侧。
电梯很快到达四楼,弗里斯走出来朝隔壁电梯走去,正当他准备好状态要按下开门的时候,电梯的门居然自己滑开了。
电梯内外的人全都呆愣住,大家面面相觑,和服男人压在女孩的双腿间,蓄势待发,画面定格在最刺激的一刻。
弗里斯:“……”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卧槽,辣眼睛!”紧接着第二个念头也不由自主地蹦出来:“这男人丁丁真小!”
周围的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谁都没有动。
忽然,女孩穿着白筒袜的小脚丫不耐烦地晃荡了一下——就像一个开关,刹那间解除了暂停状态,弗里斯率先反应过来,一拳砸在藤治原平的脑袋上,把人掀飞,抢下女孩,同时吉川麻也动了,抬脚踹向这位不速之客。
两人你来我往打成了起来,不可描述的动作片瞬间变成了真正的动作片,电梯里乱成一团。
顾悠抓着鞋子,蹬开藤治原平的脑袋往电梯外爬,结果又被他扯住脚拖回去,她绷起脚尖,让光滑的丝袜从腿上滑下,对方只扯下了她的袜子,却把人拽了个空。
顾悠抵住开始自动闭合的电梯门,从半开的门缝里往外钻。
还没等她完全爬出来,就被电梯外一个人勾起腰抱进了怀里,随后,那人还用手捂了她的嘴。
一阵清冷的寒松气息瞬间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顾悠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
她一定闻过这个味道,她一定认识这个人。
可是当她扭头看向这人的时候,满眼都是陌生的轮廓:头顶短短的棕色发茬仿佛刚从监狱里捞出来没多久,淡褐色的瞳眸,翘鼻,薄唇……
她的脑海里丝毫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
顾悠绞尽脑汁也没能认出这人,即使知道对方是好意救自己,也不能消除本能排斥反应。
没错,本能的排斥。
他的气息令她发毛起怵,下意识想远离。
lee抱着女孩悄无声息地退回到旁边的电梯,压制住她扭动的身体,低声吐气:“嘘嘘嘘……”
——你才嘘嘘嘘!
顾悠被他带着烟味的热息吹得耳根发烫,反而挣扎得更厉害了。
lee本来想威胁几句,后来发现女孩只扭不叫,便随她折腾,却不防肩上一疼被她咬了一口,他倒吸凉气,赶紧捏着女孩的下巴把人掰开。
现在修女都变得这么狂躁了吗?
“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回去!”他低低地警告,声音沙哑夹杂着感冒似的鼻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顾悠觉得他真的能做得出这种事——这家伙的眼底写满了冷漠,绝对不是个热心肠的人,说不定救她也只是顺手而已。
看到女孩老实安静下来,lee态度也好了许多,他俯身把人放下,拎着她歪掉的修女帽扯了扯。
女孩的头发乱七八糟窝成一团挤在帽沿处,十分滑稽。
实在是太丑了。
他拉下帽子,单手把女孩的头发利落地拧成一股,塞回去,重新拉好帽子,“我现在送你回唱诗班,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你对别人都没有坏处。”
顾悠被他编发的手艺震住,歪着头摸了摸头顶的帽子,久久没回神。
“听见没有。”lee把她歪着的小脑袋按回来,让女孩正视自己,他严肃地叮嘱道:“就当无事发生过,ok?”
女孩懵懵懂懂地放下手,像是默认了。
电梯回到六楼,lee抱着女孩走出电梯,朝长廊另一头的餐厅走去,无声无息地把她塞回那群小企鹅堆里。
同一时刻,四楼电梯里的动作片终于进入尾声,弗里斯不再和女保镖纠缠下去,打了一会儿就开溜,他跑出来发现lee不见了踪影,心里一沉,立刻拨出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弗里斯略微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跑了,你人呢?”
lee说:“你的以为是正确的,我跑了。”
弗里斯:“……”
lee笑了一声:“帮人帮到底,我在六楼,马上就下去。”
弗里斯破口大骂:“混蛋!一点也不好笑!身为国际通缉犯,请你有点自觉好吗!我要告诉丹尼尔先生!就说你思想偏激,总想着逃跑——”
lee无情地挂断电话,捏了捏左肩的被咬的地方,从走廊边的安全通道从容离开。
他一边下着台阶,一边掏出烟盒叼出一支烟,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打火机不见了。
“妈的,小兔崽子。”他摇头笑骂,把烟收起。
所以说,修女也不是好惹的啊……
弗里斯回到车里,lee安然无恙地坐在副车座上,嘴里含着什么东西动来动去。弗里斯边发动车子边问道:“你在吃什么?口香糖么?给我来一个。”
lee扔给他一块,弗里斯接住,呆了几秒,瞪大眼睛:“等等,你哪来的水果硬糖,还是教会捐赠的!”
“礼尚往来而已。”lee抛了抛手中的铁制小糖盒,铛铛作响。
“什么意思?”
“打火机换了一盒糖,你觉得亏吗?”
弗里斯露出见鬼的表情,吼出重点:“卧槽!你用描金海舰纪念版zippo打火机换了个免费捐赠的水果糖?”
“是啊,亏大了。”lee弯起眼睛笑得开心,“下次得想办法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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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人记得蒲松龄的《促织》吗?(′?w?`)故事中男主人公的儿子和蛐蛐互换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