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该死的小贱人!”景仁宫内,沉婉君歇斯底里地砸着东西,一张娇俏的桃心脸狰狞扭曲,丝毫不见平日里温婉可人的样子。“明明在她的茶叶里加入了柿子蒂……徐从安也说有过血崩……”
玳瑁低眉顺目地打扫走地上的碎瓷片,宽慰着:“小主消消气,那司氏虽侥幸捡回一命,可日后却是子嗣艰难了。试想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能蹦哒多久呢?”
沉婉君闻言气喘吁吁地停手,尖声咒骂了大半天,嗓子火辣辣地痛,“茶呢?还不快端上来!一群没用的蠢货!”
“进了宫不见收敛,倒越发地脾气大了。”沉予安冷着脸推开门,“我隔着老远就听见你这的动静了,怎么,想让陛下看看你所谓的柔顺端庄都是装出来的?”
玳瑁一看,连忙给下人们使眼色,上了茶之后全都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大公子来了,她们这些奴才终于有救了。
“哥哥……”沉婉君咬了咬下嘴唇,眼眶中瞬间盈满了泪水,乳燕投林似的就要扑进兄长的怀里。
沉予安神色冷淡地用折扇挡住她的动作,“小主,男女大防还是要的。”
沉婉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泪夺眶而出,“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上前一步,一手扯着沉予安的袖口,一手与他手指交握,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你怎么可以对婉儿这样冷淡!哥哥,我难道不是你最疼爱的妹妹了吗!”
沉予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拂开她的手,却见她的手指紧紧扣着他,胭脂色的长指甲抵着他的皮肤,十分用力,生怕他跑掉。
“既已入宫,我作为外臣,便不好再有肢体接触。你现在先是陛下的妃嫔,其次才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