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大惊,秋山是他的心腹,如今秋山欲以死谢罪……
糟了,司月真的出事了!
再硬的鸡巴也软了,他一阵晕眩,大力推开身上的沉婉君,匆匆裹了件外衫向外冲去。
全德头都大了,吩咐小圆子背上一头是血的秋山,又打发人去太医院请人,匆匆追在郑越后面向承乾宫跑去。
还好,守门的人见司月流了一地的血,倒是没拦着春江,太医一早就到了。
郑越赶到时,南儿正端着一大盆血水往外走,郑越走的急,南儿那一盆血水尽数泼在了郑越的外衫上。
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有些窒息,一想到这是司月身上流下来的,他的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司月!司月你怎么样?”郑越欲往里闯,却被赶来的皇后拦下:“陛下叁思啊!产房血煞太重,事关国运,请陛下保重龙体!”
郑越大口地喘息着。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半晌,他恢复往常的样子,只是在门外踱步。
过了一会,陆院正赶到,他才忐忑地坐在了偏殿里。
他好心虚。他后悔了,他害怕了。
司月抚着孕肚冲着他笑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他是如此盼望这个孩子。那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可是他现在也明白,这个出血量,这个孩子应该保不住了。
他的神色颓废下来。四个月的盼望与期待,就像是泡影一样消散了。
“陛下去换件衣服吧……司妹妹见了会心疼的。”沉宜君暼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郑越,心理不顾一屑。
笑死,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他不是把司月当宝吗,怎么让她被别人占了身子?最后又嫌她脏?
如果不是他的刻意冷落,又怎会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现在在这做给谁看?
郑越恍若未闻,仿佛披着这件血衣,就能减轻他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