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越五更天便悄悄起床去上早朝了。
司月这次又睡得很死,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娘娘醒了。”南儿过来伺候她洗漱,一边绞着面巾,一边神神秘秘地对司月说:“听说,昨天永寿宫的窦贵人差点杀了人…”
“又是永寿宫?”司月顿了顿,拿起帕子继续擦脸。
“真是可怜了那清美人……”南儿啧啧感叹着,被司月打断:“清美人?”
“对啊,就是昨天来的那位,”南儿继续说道:“她去看望卧病在床的窦贵人,没想到那窦贵人在枕头底下藏了把大剪子,幸亏她躲得快,要不然脖子都被那疯婆子割断了。”
“……”司月无话,但也知道清美人肯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行了,你以后少听少言,免得惹祸上身。不该管的事咱都不要管。”
由此,又想起了郑越那句“不该你管的就不要管”,气的司月狠狠地绞了绞帕子里的水,恨不得把郑越也拧成麻花。
“小主,我们娘娘还没起床,您不若改日再来……”古代的隔音效果都不太好,隔着门听见春江与人说话,司月有些迷茫,谁这么没眼色,大早起来扰人清梦?
“姐姐是不想见我么……罢了,是我的错,无意间开罪了我家主子,如今又惹了姐姐厌烦,”桑宁看着纱窗背后的人影,高声道:“我是无颜活在这世上了!只盼我死后能得姐姐垂怜,多给我烧几个纸钱儿……”
门“嘎吱”一声开了。
“快别乱托付,在宫中烧纸可是大忌,要死死一边去。”司月倚在门框上,只穿了一身米色的中衣,脸上神情淡淡,望着桑宁。
桑宁见状,也不再作清风霁月状,笑得摇曳生姿:“我便知道姐姐会见我。”
司月一个头两个大,她不明白桑宁为什么盯上她了,昨天才来过一次,今天与颠颠儿地跑过来。“妹妹前来,是有何贵干?”
“姐姐不要这么冷漠嘛,没事就不能来与姐姐交流感情吗?”桑宁又自来熟地过来挽住司月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里走。
司月想要甩开她的手,却发现这人看着柔柔弱弱,力气却大得吓人,她暗戳戳地发力,那双手却纹丝不动。
她抬头望去,却见桑宁笑得更灿烂了:“姐姐~”
司月嘴角抽了抽,这清美人见了她怎么比见到亲娘还亲……
而且那双手,挽着她胳膊便好,怎么又往她腰上跑?
司月发愣的功夫,就被桑宁半是拽半是推地挤进屋里。
接下来,桑宁让司月见识到了社牛的蜜汁交际能力,让司月直感叹现在的小姑娘可真开放。
拉拉小手已经不算什么了,就连司月百般小心的肚子也架不住“她”的央求,被她摸了又摸。
每当司月要拒绝时,“她”就恰到好处地将脖子扭向一边,露出脖颈上微微透出血迹的纱布,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
实在不行就撒泼一样坐在地上,抱着司月的大腿一边摇晃一边哼唧,让司月羞耻之余目瞪口呆。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