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锦儿坐在铜镜前,将郑越赏她的香粉细细地涂在脸颊和脖子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嫣然一笑。
表哥的心里一定是有她的……也不枉她为他苦心钻研了。
她的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姑母请了在太医院的心腹为她诊脉,她现在也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都得益于姑母赏赐她的那颗凤麟丸。
擦完香粉,她便带着宫女出了永寿宫,在郑越下朝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郑越与大臣们商议完了国事,慢悠悠地向承乾宫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司月怀孕以来,他每天就像着了魔一样地往承乾宫跑,看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做女红,他总是生出一种熟悉的幸福感。
他……喜欢上了司月?
那素蓉呢?他爱的不是素蓉吗?
可能,是因为司月与幼时的素蓉有些许相像吧。
表面淡淡的,内里却古灵精怪,有些有趣。
尤其是那小冰块展颜一笑,只让人觉得世界都明亮了些。
而素蓉,自从安平王府出事以后,就再也没有对他笑过了……
“表哥!”他抬头,只见窦锦儿穿着一条牡丹红的绣缎裁成的交领裙,繁复的裙摆显得她像朵盛开的花。她小碎步向他走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窦锦儿有些急切地望向郑越,眼中含情脉脉。
可是郑越的第一句话却让她心头一凉:“窦氏,你僭越了。”
“陛下……”她委屈地改口。
“你只是一个贵人,怎么能穿这种红色?”郑越皱起了眉头,“粉色便很好,正红只有中宫方可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