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年纪坏得没有底线没有尺度,法律偏偏治不到你们这些垃圾。好啊,法律治不到,我来治。”
“你们不该动她。”
半夜无人街头,一团不明物体被丢在路边,旁边车里丢出来一句:“不想死就等天亮去医院打破伤风。”
回到小区停车场,熄灭发动机。叶居贤清晰感觉到浑身沸腾的血液在慢慢降回到正常温度。
下了一夜的雪,世界静得只剩下他心里的声音。
“叶居贤,你不害怕吗?今天你能为了她,没有丝毫犹豫找到早已决定尘封不再联系的人。不怕如此下去,终有一日失控吗?不怕她知晓你今日作为后恐惧你这副面孔吗?”
叶居贤笑了。今晚林简做笔录时说出的那番话时,叶居贤才醒悟,自己一直错看了林简。
她根本就不是寒风中苦苦支撑摇摇欲坠的小白花,她是大雪纷纷仍静待绽放的腊梅。抱定自己的心后,用尽自己得力量,坚定得不为世俗左右。
“我不过占着年长的便宜,不过几年,她定会成长为我配不上的样子。那么,在那之前,不为她,就为自己。”
哒哒哒,有人叩响车窗。
降下的车窗露出杜梅半张脸:“你这作息怎么比我这倒夜班的医生还乱啊?穿着睡衣坐车里等天亮啊?我先上楼了,这鬼天气真遭不住。”
叶居贤升起车窗,推开车门,一阵冷风钻入他敞开的针织衫里。
倒没那么冷,叶居贤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