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情窦的高中生,头顶是“禁止早恋”的红线。但是红线挡不住少男少女们蓬勃而出的荷尔蒙,他们不放过任何可以释放暧昧情意的缝隙。
尤其是浪漫的情人节。
二中校风严厉,学生早恋更是被明令禁止。
即便如此,写着絮语泛着香气的信、甜甜的千克力、玩偶公仔、书籍……这些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流转,携着或明说或暗示的好感。
情人节前后几天,校园的空气仿佛泛着若有似无的甜。谨遵教书育人以身作则师德的老师们,在学生前还是一副端正持重的模样,至少办公室女老师们的案头没有摆着鲜花。
林简中午接到派送鲜花的电话时,心头一跳。
她当然不愿成为异类,但是成为异类不至于让她不安。她满心疑惑,送花人是谁。
肯定不是秦志轩。秦志轩没送过花,他的理念是送花不实用,不如拿买花的钱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对此,林简从未表露出不满。
没被浪漫地对待过,便觉得浪漫并非不可缺少的东西。
除了秦志轩,林简又细细想了一圈为数不多有可能的男性,总有这里或那里不符合。
可能对象一个接一个被排除,林简的不安和悸动同时急剧加重。
怎么可能是他呢?不管是曾经清贫的女高中生,还是如今即将嫁作他人妇的女老师,林简相信叶居贤对自己几分特殊的对待,更多是出于老师对优秀学生境遇的怜惜。林简不信,也不敢信从未逾矩半分的叶居贤可能有其他心思。
爱慕的那个人总是被美化,暗恋,更是如此。他就是高高挂在天上的星星,站在地上的人连走近星星都办不到。星星的光越璀璨,地上的人越诅丧。对自己说:你怎么配得上?你怎么敢想?一遍遍,近乎自虐。
不想自己去门卫室拿花被人看见,林简特意加了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