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骂,吴用生便愣住。
梅玉猛地凶巴巴地骂他,不复先前那副娇滴滴的姿态,把他骂得一片空白。他又想通了,梅玉这是将他当做自己人来护着,话里话外都是围绕着“他”,一想,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就是没有梅玉这事,冯师兄也要挑刺,埋怨他处处做不好。
“那……那我也不能和师兄动手。”吴用生声音低下来,和梅玉解释:“说说置气的话而已,哪里能和同门动手。”
“我哪里说要你和他动手了?”梅玉轻哼一声,“你态度y气些,他总不能动手杀你吧?你们那了不起的沉师兄可还在呢。”
说起沉千舟,梅玉又YyAn怪气起来。也不怪沉千舟,只是她心里憋着GU无处发泄的郁气,没了丈夫,又险些遭遇贼人,现在还被一群人“掳”回来,几次三番下来,梅玉可受不了。
“那,那好吧。”
被她骂一顿,吴用生也不恼,只觉她骂得心里服服帖帖,她为自己着想,心里泛起几分热度。他便自告奋勇帮起梅玉收拾她的细软,都是她先前带在客栈的行李,收在储物袋里。
梅玉觉着他这把戏有些好玩,要他再变一次。
吴用生便摊开手心,凭空多出件包裹来。
“你们这术法,都收在哪里?”梅玉在路上还追问。
“是储物袋里。”吴用生解下腰间一只锦囊,上头穿了几颗玉珠,绣着黑底描金兽纹,“储物袋上里自有乾坤,别瞧只是小小一只,能装下整间屋子。”
他将储物袋递给梅玉把玩。
“你不担心,我给你拿了?”
“那有什么,储物袋都是滴血认主,上头有阵法,便是丢了也能循着意念找回。”吴用生只觉得她提出这样天真的问题,有几分可Ai,笑道:“你拿了也没什么用处,只能当一般锦囊使。”
梅玉把锦囊丢回他怀里,“那我不看了!”
“你生气了?”吴用生倒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梅玉早已加快脚步,爬上马车,掀开车帘。马车的空间b从外头看起来要大得多,已正襟危坐几名青年,他们目不斜视,仿佛刚爬进来的梅玉只是空气,只是还没见到沉千舟。
方才那位冯师兄也在,只有他同梅玉说话,一开口又是不甚动听:“委屈你和我们几个大男人挤一挤了,路程还长,我们可没什么哄姑娘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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