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谈起师父,柳献容是有些惧怕的。
旁人只瞧他在外头天不怕地不怕,杀人放火的德行,却不知道,在师父面前他是谨小慎微,只怕惹师父不悦,拧了他的脑袋。师父玄白真人名号虽正派,可其人心狠手辣,甭说是手下的徒弟,就是他那证道前的结发妻子,也遭他亲手杀Si,同他的父母一并炼了人丹。
天底下没人再b他更狠毒,疯狂。
思及此,柳献容想起自己丢了JiNg元这事情,便越想越烦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绝对能惹怒师父的。他若是恼了,把自己锁起来,丢给nV魔头们做炉鼎,自己怕也完了。
手边烛光摇动,屋内传来细细的鼾声,梅玉可熬不住,便早早地ShAnG安眠。他不吃不喝不休也不打紧,他得想办法弥补。
梅玉翻了个身,一边脸上印着红印子。
她毫无知觉地睡的安稳,她才不懂他如今麻烦的处境。被褥顺着肩头滑落,内里一层轻薄小衣,月光下那薄薄衣料里便描摹出圆润肩头,梅玉是典型的削肩鹅颈,腰肢纤细的美人。
她细细的鼾声也催人困倦。
仅仅透过房门瞧着,他似乎也能闻到她鬓发间松散馨香的气息。她睡得太安稳,呼x1香甜,支在脑下的手臂衣袖滑落,便露出截白肤玉骨。
杀了那几名土匪,这客栈便无人了,柳献容顺势将车夫也一并灭口,对梅玉谎称是土匪害Si。接下来,他就要想办法联络上同门,顺带想法子瞒过师父。
也不是没有法子……他若是在这期间突破,便能掩饰自己的亏空,而突破的办法,便是采补。不只是采补一二人,他需要尽量多的炉鼎,可这办法也是不成,他不想再次打草惊蛇。
“都怨你,你又没良心。”他碰碰梅玉的脑袋,便借着月辉,坐在一旁注视她,心绪复杂。
梅玉显然听不见他的埋怨,翻个身,背着他。她非但在逃亡路上没瘦一点,还愈发珠圆玉润,容光焕发,哪里是什么被夫君抛弃后要Si要活的惨样。
对张延,梅玉也没什么良心。
……自己怎么偏偏就看上这么个nV人呢?
梅玉在出神。
她看着眼前道袍束发的青年,一时还不明白状况。柳道长说要带自己先去上京,却没想被这群冷冰冰的修士追上来,可称得上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