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自然催促,不叫他磨蹭。连他那话也是生得恰到好处,形状尺度,处处合乎心意,想来这又是他天赋异禀的一点。
“喜欢!哪有不喜欢的?”
情到浓处,他问:“你既是满意的,怎么不见你来寻我?怕是嘴上敷衍,心里头没什么记挂,全在旁人身上去了。”
这话若是旁人同梅玉说,她是不认的,对柳献容高似那两货色只有横眉竖眼,至于沉千舟,他自然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唯独五公子,这人轻佻得也恰到好处。
他不招梅玉厌恶。
梅玉受着力道,握着木盆边沿,勉强站稳,咬着唇道:“记挂的,记挂的。”
这得了又一波凶狠的撞击,到最后她脱力地靠在他怀中,被动地承受着身下起起伏伏的热度。他虽不算索求无度,可也不见疲惫,再看他脸色,还是副困倦松散的富贵样。
“那我今儿看见个道士。”五公子意有所指。除了吴用生,还能是谁呢?梅玉和他是没什么关系的,温厚人招不来她喜欢。
只除了张延。
张延不止温厚,还足够无止境地纵容。他是个话足够少,做的事足够多的男人,只不过,现在她同张延没了干系。张延逃了或是死了,便和她什么干系也没了。
做不成夫妻。
再寻个夫君,梅玉一时没有好人选,也没念头。
“吴道长可跟你不同,道长是个正派人。”梅玉便撇清关系,又叮嘱道:“你忍着,别泄在我身里,也别弄出痕迹。”
她可不想在身上弄出明显的红痕,这要是带着一身痕迹回去,想想沉千舟,梅玉觉得准没好事。她有些怕了,他那驴大的家伙,莫不是想杀了她。
再让他罚一罚,她连人也不必做了。
直接转世投胎。
五公子是好说话的,眼见着要泄了身,便拔出来,尽数倾泻在温水里——水也渐渐冷了,梅玉可不想做到彻底变凉。他又再弄了一回,弄得她瘫软如泥。
事毕,替她仔细擦拭身子,蹲下来擦拭脚掌。他倒不嫌弃做些贴心事,手艺灵巧,不论是梳头还是穿衣,都能玩些花样。他替梅玉梳了个时兴的漂亮发髻,随手将桌上一枚玉簪插在她发间,扶着她肩膀面朝铜镜。
“瞧瞧,多好看的人。”
梅玉觉得,若是自己以后发达了,定得找五公子伺候。这话一说,五公子笑而不语。
他可不只是头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