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一声听起来胆怯的“您好”未落,便被裕然劈头盖脸地冷嘲热讽:“逢时你没蠢到觉得傍上了我哥就能安心辞职当富太太吧?你没那个生理条件。还有点脑子的话,滚回到你的位置上做好你的工作。”
话没说完,手机里便传来了一声明显是被他突然爆发吓得哽噎的泣音,带着一点点鼻音从话筒中传出:“总、总裁……您是要找谁吗?”
——是刚才那个一脸倒霉相的nV人的声音。
??
听不到他的回应,对方语气里的恐慌和无助一下子暴增,多得快要溢出来。
“没事,你接着工作,我打错了。”裕然沉默了一两秒后,扔下这句挂了电话。
什么东西……?
这种超现实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是恶作剧,先不说那群在他手底下讨饭吃的下属怎么敢对上司开这种玩笑,那个看起来浑身上下散发出倒霉气息的秘书多看一眼他Y沉的脸sE好像都会吓Si。
随手翻了一下通讯录和工作群上的消息,一切如常,唯独不一样的只有他的秘书。
总裁烦躁的低气压席卷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夹起尾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装作努力奋发的模样,生怕被今天就会被扫地出门。
裕然请了下午的半天假杀回家里。
不是本家,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平层公寓。自从成年以后,受不了家里人的裕然就搬了出来,只有偶尔迫不得已才会回到本家露面。
公寓是只属于他的容身之所,一切的布置和装修都要合他心意。家里有一间藏得b较深的客房,那姑且可以算是逢时的房间,当初走投无路的逢时哀求裕然将他留下,一时鬼迷心窍,那间客房便成了逢时偶尔的来处。
其他的地方都检查过,就剩这里。
但当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时,裕然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恶寒顺着毛孔钻至全身,像是本能告诉他门口藏着未知的威胁。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告诉他不要知道门后的一切为好。
但男人不相信第六感。尤其是裕然。
门把手的咬合有些差,似乎是经常被开合,导致锁芯都有些脱落——他的手还没用力压上去,门便唰一下大开,背门撞在墙壁发出声响。
智能的感应灯一下亮起,像是感受到游人目光的水族水箱,亮起蓝白的幽光。整列在裕然瞳孔里的无数游鱼便鲜活了起来,齐刷刷地看向他。
她们都有同一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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