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八门的糕点、小吃堆满了整个餐桌,阿陆推到病床上,捡他爱吃的切成小块喂他。
“阿爸送来的,今天是跨年夜。”
“是吗?”常思祁扭头看着窗外,难怪在睡梦里他仿佛听到了烟花绽放的声音。
他点开了电视,好巧不巧正是某偶像团体正在跨年演唱会上翻唱他的《芒果》,男孩啪得一下按了关机。
“难听死了。”
天使宝宝常思祁竟然说了这样刻薄的话,连阿陆都一时语塞。
常思渊出手,猫语自然没捞到什么好处,常思祁的合约最终以猫语不赔不赚结束。猫语显然咽不下这口气,趁常思祁还有点热度,愣是把他的歌的版权卖了个花样百出。
这些歌都是写给姐姐的,钱他可以不要,但让人这样胡乱改编可真是要把他气死。
他埋下头,默不作声地吃着阿陆递过来的东西。
“这个煎豆腐是在远南那个游乐场附近买的,一来一去开车要叁个多小时,姐姐一定累坏了,她有空来看我,是不是就证明今天没有人陪她?这样的日子,她还念着我,真可惜,我不能在台上为她唱歌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阿陆只好保持沉默。
“你说,姐姐这么好,根本让人没办法不喜欢她呀。”
“再给我放一次回放吧。”
那天看完直播后常思祁再没有提过这件事,若天天回放别人的盛大演出,岂非要在病床上抑郁而终。
但今天跨年嘛,许他再放纵一次。
看着视频里和男友欢快跳舞的女孩,常思祁突然感到一阵甜蜜,任何一个柔软的人在午后的喷泉边遇见一场求婚都会感到甜蜜,常思祁想,他们真是般配啊。
他也注意到了那个默默离开的男人,原来,不止有他一个念念不忘的伤心人。
在娱乐圈的大染缸里待了一阵,常思祁也大概理解了一些开放的性关系,他越来越清楚,除去他想要守贞的处男心,剩下的,都是他在单方面索取。
“不晓得我好了之后弹琴会弹成什么鬼样子。”常思祁看着两双连吃饭都要人喂的手无力感叹。
“袁小姐可以练,您也可以。”
“姐姐弹我的歌弹得真好,可能是因为这些歌本来就是写给她的吧。我最近迷迷糊糊地,总觉得脑子里有段旋律,可是又曲不成调的,写也写不出来,你也吃。”
“少爷还是不要想太多了,医生说用脑过度会头痛恶心。”
“我现在除了瞎想,也没什么能做的了。”常思祁无奈笑笑,又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