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敷一敷。”褚瑨瞧着她又把眼睛哭红了,心疼得不行。
“我原以为我能替你分担一些,没想到全都要你一个人去面对。”
“我自己造成的后果总要去承担的,”她环紧褚瑨的腰,“阿晏,我希望有天,譬如在很多年后的春节或者我的生日,我还会再见到他们。”
”一定会的,囡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饭饭,饿饿。”她抹了把脸,打算让自己振作起来。
”来,抱抱。”褚瑨张开双臂。
“学人精!”
“妇唱夫随嘛,走咯,吃饭饭咯。”
吃过饭两人照旧窝在一块儿,褚瑨有时候是给她泡手,有时候是帮她捏肩,帮她放松过劳的双手。
男人挂掉好几个电话,瞥了眼微信后,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怀中的女孩。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公司有急事吗?”
“嗯…”褚瑨犹豫了一瞬。
“早去早回哦。”
“唔…不要再亲啦!亲了又不负责!快去!”
“让你一晚上都想着我。”坏心眼的男人掐了一把乳^尖,转身离开。
他要去的,却是老城区一栋90年代兴建的如今已几乎沦为仓库的办公楼。
还没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酒和烟味。几个或是头被打破或是手被擦伤的男子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旁边另有个人一面看着旁边的麻将桌一面给他们上药,牌桌上坐了几个叼着烟的花臂男人。
“我不是说最近风声紧,不要惹事吗?”看到这情形,褚瑨怒火攻心。
“褚哥,最近物价也贵啊,兄弟们脚都洗不起,只好打打架发泄发泄精力咯。”
“阿丰?你的意思?”
”年轻人火气旺,你们几个吃饱了撑的就去你褚哥工地上搬砖去,省得一天到晚惹是生非,明仔,有没有点眼力见啊,你褚哥来了你还在牌桌上坐着?”
邓丰叫的明仔,正好坐在他的上家。褚瑨坐下了,明仔不紧不慢地给他点了根烟。
“血战到底,上不封顶。”
“清龙七对自摸,阿科,小伟,你们走得倒快。”
那阿科小伟心里有数,褚瑨上桌后,每把早早地胡了屁胡,只剩下邓丰和褚瑨对打。
褚瑨给邓丰转了几万之后,他掏出手机开始在群里发红包。
“自己去找个妹妹给你们舔舔,省得他妈在这里碍眼。”
顿时那几个受伤的小喽啰迅速离开了,剩邓丰、明仔、阿科、小伟还在牌桌上。
褚瑨咬着后槽牙,脸色相当难看。
“诶!忘了,咱们褚哥是订了婚的人了,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抱歉啊褚哥。”
“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兄弟们无聊打打麻将嘛。”
“邓丰我说过,很多项目你都可以做。”
“那哪有跟你们一起打麻将舒服啊,那城里的大学生,咱们这流里流气的,伺候不了是吧?”
“对啊,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