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紧,抱你下楼了。”
“吃个饭也要欺负我。”
“你吃饭,我吃你,公平得很。”
“这个松茸鲷鱼汤可好喝啦,你也喝点。”
“不想喝。”消化食物必定要耗费一部分身体机能,而他现在根本腾不出这部分精力。
“不行,不准你不吃饭,本来就胃不好,不吃饭会犯胃病,一犯胃病疼得整宿睡不着更不肯吃饭了,人又瘦,再瘦都要脱相了…”
“好好好…小管家婆,听你的。”
“哼!”
他还端着碗,她拿过汤匙一口一口地喂他,两人越靠越近,一勺汤一人只得半口也吃得开心极了。男人喂她的菜都被她夺过来喂了他一半,今天是韦林泊许多年来吃得最多的一天。如痛饮蜜露般,他畅快极了,每一秒都在后悔,为什么不早和斓斓一起拥有这样相濡以沫的日子。
“睡吧,我的斓斓。”
这一晚,终于在他射了三次以后,一切归于平静。
也可以说是寂静。
因为韦林泊睡得是那样的沉,沉到他甚至都不再有能力抱住她,但景斓却主动地贴着他睡了,手脚都挂在他身上。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她醒来。来不及洗澡,匆匆扯过毛巾擦掉了身上的精斑,换上了衣服。
是了,昨晚是韦林泊头一次没有精力为她清洗身体。
她当然不知道他的迷药在哪里,但在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吃饭的时候,韦林泊吃下了不少令他过敏的东西,而过敏药,总会让他昏睡。
可她收拾妥当推开衣帽间时,还是不自觉地走到了床边。
太阳升起来了,哥哥,你睡着了,你没有说你爱我,所以…我…我可以心安理得地走了…
“哥哥,我…”她俯身到他耳边去,却始终难过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要好好吃饭,对不起。”在额头留下一吻,她转身离去。
“晓来谁染‘秋林’醉,总是离人泪。”
她如今全凭一点从头再来的执念,甚至连目的都不重要,而重点是坚持,偏执。一个又一个地离开,一次又一次地道别,越来越沉重的雪球追着她跑向另一个世界。只要再努力一点,冲破那自设的界限,就可以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