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应该为这一个月的行为作出解释吗,唐若?”
在床下,西莱尔还是很绅士的,银边的镜框遮去了那双狼眼中的凶悍,架着眼镜的鼻梁高挺却不显得锋利,薄唇微微勾起时不会露出他锋利如刀的犬齿。
身雾黑色的军服十分合身,他一头灰而茂密的发尽数往后梳,只有几缕略微往前垂下,在饱满的额头上落了几丝阴影,更衬得他眉眼深邃——要是让帝都的少女们看到这幅模样,估计尖叫声得传到十里之外。
“没什么好解释,我只是想为自己过日子而已。”
唐若早就对他这张脸有了抵抗力,语气平淡:“有时间就拿来做自己爱做的事。”
她轻车熟路地将银匣子放在书桌上,输入密码掀开盖子,被低温保存的抑制剂就暴露在两人的目光之下。
澄澈的紫色液体看起来很美味,不过不是口服,而需要她拿起针筒抽取了注射。
两人用的抑制剂只能存放在一根试管内,针头则是西莱尔提供的,完全不给她动手脚的机会。
“是吗?”
西莱尔往后一靠,抬手解开袖口的扣子将袖子挽起,露出肌肉线条十分漂亮的手臂,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色:“突然开窍?”
“不然呢,在家苦练床上功夫么。”
唐若垂眸,先给自己注射了半管抑制剂,再用棉签按住细小的针孔,在等待时也没有因为男人打量的目光而退怯。
她脸色苍白,但浅色的眸子依旧镇静,犹如装饰在人偶眼窝里的玻璃珠,平淡地反射着周遭的一切。
西莱尔哼笑一声,伸手握住她精巧的下颌,不用施力就让她乖乖地弯下腰来。
他习惯性地想要汲取气味,慢半拍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嗅觉,那双暗红的瞳眸隔着镜片,也像是紧盯着猎物一般将她锁定。
“不管你想做什么,记住自己的身份。”
换了针头,唐若握住他的手腕,兽人的体温比人类略高一些,再加上他肌肤光滑,摸起来倒是很舒服。
“身份?上将的金丝雀么。”缓缓推着注射器,她的声音宛如夜风,凉而轻,无论他摆出什么姿态,都没办法改变她的态度。
西莱尔笑了,这次犬齿抵着下唇,晃过雪白的亮光显得尤为危险:“是性奴。”
“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