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在踩在他头上——真正意义上的,猫爪十分嚣张地踩踩他的额头,在他抬起手时就“喵”地一声往枕头的另一边窜,不给他抓住的机会。
“若若。”裴亦珲伸手关掉闹钟,然后手腕就被她啃了一口,大概是在抱怨他周日还要这么早起床,扰她清梦。
“咪呜——”
叁个月过去,她身上长了一圈肉,毛发似乎也更长了,即使在寒冬也像是个小火炉,跳进他怀里时还不忘竖起尾巴去挠他的下颌,调戏的意味明显得不得了。
更可恶的是,这猫居然不怕死地去按晨起时也会有反应的部位,像踩奶那样用两只前爪来回推着,嘴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裴亦珲可不是什么虐猫狂魔,更不打算像个变态一样抓着猫给自己自慰,只能忍无可忍地咬牙:“今晚吃猫肉火锅怎么样?”
“喵喵——”
唐若缩了毛绒绒的爪子,一个翻身就四脚朝天把肚皮露出来,撒娇似的扭了扭柔软的背要他抚摸。
而裴亦珲也照做了。她毛绒绒的肚子软软而有弹性,手感极好,温度也高,在他用键盘打字打到手指都快冻僵时,拿来暖手再好不过。
一人一猫无言地享受着清晨的美好和宁静,他仔细感受着她起伏的肚子,悠然摆动的尾巴,还有因为太舒服而时不时发出的哼声。
勾起手指摩挲她的下巴,又去捏捏她有弹性的肉垫,裴亦珲发现比起现在这样看得见摸得着的猫形态,他还是更想要原本的唐若。
“机会难得”。
她暗示过几次,要他好好地摸她的脸,甚至大着胆子亲他一口,当时他只觉得羞恼,现在想起却无比的遗憾。
“伸舌头也可以的哦”。
至少现在对着猫,他没办法像变态那样跟一只猫舌吻,倒是她经常不要脸地伸出小舌头,舔舔他的手指、他的下巴,甚至有时他赤裸着上半身时,还特别喜欢舔他的腹肌,简直就是个痴女。
……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对一只猫下手也说不定,荒诞的事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咪——”
怀里的猫突然跳走,裴亦珲却没去追,因为现在不是唐若了。
游弈说过,她现在是一缕残魂,状态有点像半梦半醒。当她沉睡的时候,原本的那只猫就会重新掌控身体——虽然它也跟他很亲近,但感觉是不同的。
那些只有人才能做出的举动,独属于唐若,她甚至可以用几个声调的叫声来“说话”,偶尔他能猜对她在说什么。
听邱飞和邱远说,猫格转换之时,眼睛的颜色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