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垂眸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家师弟在害怕,不由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
“你若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师兄定当护你周全。”
白屿闻言,眸sE晦暗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墨sE渐深,嘴角更是自嘲地g了起来。
但他很好地掩去神sE,只将头埋在沈墨颈肩,轻轻应了一句“好”。
沈墨也并未生疑。
“师兄,我若再次中了情花毒,师兄还愿意为我解毒么?”
沈墨面sE古怪地望着他:“我当时不愿意你不也强迫了我么?”
“师兄……”白屿顿时委屈起来,眼眸之中似又聚起水雾。
“我不为你解毒,谁为你解毒?”
沈墨不敢对上他的眼,不由偏过头去,红晕从面颊烧到耳根和颈子。
白屿不由低声笑了起来,扣住他的后脑轻轻吻上他的唇瓣。
沈墨任他吻了一阵,直到喘不过气了才伸手推了推他。
“我还要回去,师妹此番寻我定有要事。”
沈墨坐起身来,挣脱他的怀抱下床,拣了自己的衣服便往身上套。
白屿没有阻拦,手肘撑在床上托腮看着沈墨动作,目光在沈墨肩背与腰T处逡巡,又接着往下。
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沈墨稍稍褪去的红晕又微微加深,他不由加快些速度,最后竟直接掐诀。
他今日特意换了苍山山服,虽是端庄正式,但与常服相b确实繁琐了些。
若非正式场合,他也不太会拿出来穿。苍山其余弟子大多也只穿常服或是各自峰头的服饰。
白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自是看见他掐诀,不由低声笑了起来。
“师兄是在害羞么?”白屿低笑,言语暧昧,“你身上何处是我没见过的?”
“闭嘴。”沈墨头都没回,耳根越渐烧红。
说来也怪,大名鼎鼎的玄寒剑在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端正庄重,彬彬有礼。
虽然同辈或是后生之中较少人敢与他亲近,但只要与他接触,沈墨皆是以礼相待。
可遇着白屿,他总会与他各种YyAn怪气冷嘲热讽,甚至说些于礼不和的粗鄙之语,有时还会与他拔剑相向。
或者说,白屿一言一行总是能牵动着他的情绪,如在无波的水面投下石子,激起一阵涟漪波澜。
而白屿本人似乎乐在其中并且致力于此,近年尤甚。
穿戴齐整之后,沈墨便向白屿辞别回了自己的院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白屿懒懒地窝在床上,并未挽留。
沈墨没注意的是,待自己走后,白屿也跟着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沈墨的居所向来设有禁制,若非亲近之人轻易不可进入。
虽说凌云峰除了他们几个也向来没有别的人。
凌云峰可以说是整个苍山最为冷清的一座主峰。
因为凌云不Ai收徒,便是记名弟子也不愿意收,他们几个师兄弟也不需有旁的人伺候,故而偌大的凌云峰只住着他们几人。
此番水墨居中,前厅掌着灯,纸窗上模模糊糊地映出一人的身影。
沈墨神识探不出里头那人的修为,却觉气息有几分熟悉,心下猜测应是师尊凌云,便快速走上前去。
果不其然。
凌云坐在首座椅上,姿势东倒西歪,一手扶着座椅扶手,一手提着一个白净瓷瓶往嘴中倾倒。
“弟子拜见师尊。”沈墨俯下身去恭敬地行了一礼,“不知师尊在此等候弟子所为何事?”
“都这般晚了,你上哪去了?嗝……你师妹找你半天。为师不过闭关些时日,嗝……你便与为师,如,如此生分?”
见人走来,凌云垂眸看他,面上薄红,眼神带有一丝醉意,见自家弟子恭敬行礼反而不太高兴,声音都带了些愠怒,暗藏几分委屈。
沈墨无奈抬眸看他,见他吹胡子瞪眼,便站直了身子走到他老人家面前将他手中瓷瓶夺过。
匍一凑近,一GU香醇醉人的酒味便扑面而来。他手中瓷瓶里盛着的是酒,名日几回梦。
几回梦算不得烈酒,只是气味香醇,口感甘甜清冽,便不觉这是酒,极易上瘾。
可这酒后劲却是十足,初饮者常喝得酩酊大醉,倒下便睡,醒来接着饮。
几回梦便因此得名。
凌云此生除了剑,最Ai的便是酒,而酒中最Ai是几回梦。
奈何他酒量不佳,常喝不了多少便醉得趴下,有时还会耍酒疯。
他耍起酒疯来苦的便是他门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