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原虽然那么说,但忙得一整天都没有回家,连中午也只匆匆发了短信,要她自己点个外卖,没法回来做饭了。
童言一个人待在家里,本来应该跟以前单身一样自在,但从客厅绕到卧室,备完课又躺到床上,就是觉得不对劲。
她撑着下巴,心里觉得奇怪。人家都说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但她与裴江原结婚都三个月,难不成她真的已经习惯他了?
童言的脚跟贴着墙壁,呼x1绷紧,攥着手望着病床上的男人。
两天了。
他被她撞到后送来医院已经两天了。
他还是没醒,就连医生也说,ct没有异常,要是昏迷再多一天,要么就得转院去市里,要么就准备后事了。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满心期盼着他醒过来。
病床上,男人的手轻微动了下,紧接着,他的眉头紧皱,慢慢睁开双眼,神sE有些陌生。
童言咽了下口水,他昏迷的时候就把医院里的小姑娘们弄得五迷三道,现在睁了眼,周身又多了分矜贵与沉着,让她也晃了晃神。
他醒了,她心里虽然庆幸,但更多的是慌张。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看清是她撞的他……
她不会下一秒就要进局子了吧……
男人的眼睛移过来,淡淡地看着她,礼貌询问:“你好,请问你是?”
童言松了一口气——不记得就好。
进来的护士见他醒了,惊讶极了:“你都不认识人了,不会是失忆了吧?”
“诶,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他眼睛望了身边一周,最终停在病床边床头柜的证件上,语气漠然:“裴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