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燕好的对象是维桢,他心爱的女孩儿,一生中最重要的珍宝,他几乎是以一种诚惶诚恐的态度去疼爱她,每次都煞费苦心地撩逗和引导,希望她能跟自己同步,一起体会男女间的鱼水之欢。
维桢对沉飞的用心良苦一无所知。
她被母亲作为前世早夭爱女的替身养在股掌之中。方瑾儒要她永远当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承欢自己膝下,她自然没有机会接受任何系统的性教育。她对两性的认知蒙昧而隐含恐惧;方瑾儒对性爱的抵触厌恶则是一成不变地传给了女儿。
初夜前戏的时候,沉飞帮她扩张甬道,不小心弄伤了她,然后带着伤被沉飞凌虐了大半宿,初次经历血腥且痛苦不堪。
她对男女之事的印象已经跌到了谷底。
沉飞希望维桢能与他一同体会男欢女爱的美好,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一回的体验的确比初次有所改善,对维桢来说,仍然毫无快乐可言。
沉飞对维桢病态的掌控欲在床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变本加厉。他的占有极为专制,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强迫意味。
前戏之时,维桢的身子被沉飞手段老练地百般撩拨,虽也有欢愉,内心却充满了羞耻。沉飞真正插入之后,痛楚则远远超越了肉体的快感。
维桢对这件事的感觉除了畏惧,羞愧,屈辱,就是无休无止的疼痛。她无法享受个中的乐趣,完事之后身心更生出一种猒倦虚惫至极点的感觉。
沉飞无论在明面上如何珍爱她重视她,却甚少以平等的态度去尊重她,在床第之间尤其如是,她的意愿与沉飞本人的享受相比不值一提。
其实沉飞的爱情好比是一场强买强卖的交易,主强客弱,占尽优势。他沉二少爷既然付出了感情,将一颗高高在上的真心双手捧到维桢面前,就绝对不容许对方有拒绝的余地,心也好,身体也罢,维桢必须对他有所回报。沉二少爷虽非商人,平生也是不肯吃半点亏的性子。
沉飞对维桢一再的沉默并没有动怒,男人在这种时候一般不会发脾气。
他好性子地继续慰劝,“桢桢还在为那日老公一时冲动,强迫了你的事耿耿于怀,对不对?”
那日是一时冲动,那么今天呢?自己当日不愿意,难道今天就心甘情愿了么?
维桢的唇略动了动,又紧紧抿上。她既痛且乏,头脑一片昏沉,实在是没有精力与沉飞起争执。
沉飞对维桢那小脑瓜子里的弯弯道道简直是一目了然。要等这小东西自觉自愿地张开双腿任凭他操,那是等到入土为安也不可能如愿的,还不如直接挥刀自宫更来得痛快。
他当下身心畅爽,自然不会拿这些话去挤兑她,叫这脸皮薄的小东西难堪。且方才意乱情迷之时,维桢亲口承认,除了自己,不让任何男人碰她。这句话对沉飞意义之重大,仅次于维桢表白说爱他。维桢的爱太过虚无飘渺,不可捉摸,能得了她这么一句不要其他男人的话,沉飞已是称心快意,嘴角翘起就没落下来过。
他抱着维桢亲吻她的小脸,迂回地柔声开解,“小宝贝儿,我们很快就会完婚,早几个月,晚几个月的,有什么相干呢?总是要经过这么一遭儿的。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满足我的欲望是你应尽的义务,往后每日里都推脱不了。老公这样爱你,疼你,你就乖乖听话,顺着我点儿,别再跟我犟了,好不好?”
她不顺从又能怎么样呢?沉飞要制服自己轻而易举。
妻子的义务……是不是不结婚,就不用做那样痛苦的事情……
“桢桢不会想悔婚吧?”沉飞懒洋洋的声音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