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从哪来的?”坐在对面佣兵问。
“南方。”莫尔说,“霍格镇。”
佣兵耸肩,表示对这个镇子从未听闻。
“在花之都北边,是个不大的小镇。”
马车辘辘行进,艾西倚在他肩膀上睡觉。昨天晚上她找了大半夜的幽蓝草,只睡了两个钟头。一大早昏昏欲睡,很熟练地将他当做枕头靠着睡着了。
金发的剑士一直握着妻子的手。
坐在对面的佣兵看得牙酸。这支队伍里不是没有别的女成员,但是那位女佣兵并没有看上他,拒绝和他来一场旅途上的露水情缘,如果想要泄欲,还得等几天后抵达下一个城市去找妓院。
他们是护送货物的佣兵,马车里装着香料、绸缎和珍贵的水果,穿过这条匪盗丛生的近路,运往繁华的大城市。
佣兵就像水手,永远漂泊在外,经过一个又一个地方,从来只能短暂停留。
极少能遇见夫妻的搭档。丈夫是剑士,妻子是药剂师。
这对夫妻年轻且恩爱,看着更像出来游山玩水体验生活的富家子弟,总叫人觉得不是能靠得住的伙伴。商家雇佣他们的主要理由是他们要求的价钱足够便宜,而且看上去不像歹人。
没有歹人会带着老婆或者女朋友来杀人越货。
佣兵本来很高兴队伍里能多一个女人,能当佣兵的女人一个赛一个的难对付,不是蛇蝎美人就是能随手拧断人脖子的狠角色。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邻家少女一样的姑娘,对谁都和颜悦色地扬着一张笑脸,叫人不由想起曾经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