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都回到家中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他们在路上骑过马也坐过船,回到镇上时在下午,骑马匆匆穿过街道,直到在家门前稳稳停下。
艾西被莫尔抱下马,她站在门前,有些紧张地理了理头发和衣裙,她又告诫莫尔:“见到姑姑,要先记得道歉。”
“当然。”莫尔说。
然后她才伸手,敲响了正门。
没人回应,艾西想姑姑可能不在家,于是将门推开。
屋子里有人,一个男人,面对门坐在客厅正中央,双手被绑在椅子后,赤裸上身,嘴被塞住。他一脸惊恐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然后拼命摇晃椅子,发出响动。
艾西比他更惊恐,这的确是她的家,但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莫尔比她多注意到一件事。
男人先前勃起了。
裤裆下的阴茎顶得老高,骤然的惊吓又让它软了下去。缠绕上身的绳子也绑得颇具艺术性与情趣。
他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果然,在下一刻,玛丽的声音自内间传来:“——准备好了吗,宝贝——”
艾西循声望过去,看见了她穿得像没穿的姑姑从卧室走出来。玛丽穿着一身亮闪闪的镶宝石的内衣,手里拿着鞭子,话语在走进客厅后戛然而止。
艾西望着她,她也望着艾西。男人还在椅子上挣扎。而莫尔很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他往后退了一步,并且也拉着艾西往后退了一步,再将门关上。
然后玛丽短促的尖叫声才姗姗来迟,透过门板传来。接着是一番窸窸窣窣又乒乒乓乓的动静,椅子总算不再摇了。艾西拉着莫尔的衣角,仍旧茫然无措,忽地,她隐约意识到了玛丽在做什么,脸蹭地一下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