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女的谋逆不一定来自父母的教导,下属的僭越也不总是上司的失职。但总该彻查一番。”教皇说得意有所指,“让赛门安排人手,将刺客的父母秘密送到圣都来。”
“是。”
“还有一件事,”教皇又开口道,仿佛这才是今日的正事,“艾西想要学剑术。我需要你为她找一个足够可靠的老师。
教皇身边的那位随侍忽然心血来潮地想学剑术。
神殿骑士营中的骑士没人愿意接下这个差事,讨好教皇身边亲信的机会难得,但学剑不是一个好契机。
听说曾经有男性神官在教她账务时靠得太近,让当时还是圣子的教皇撞见,于是那位神官便从圣都被发配去了偏远的教区,此后教导她的全换成了女神官。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数个,没人敢为此搭上自己的仕途。
几个骑士长互相推搡这任务,有人不由得发起牢骚:“那女人就不能好好地去学刺绣和插花吗?她难道还真以为学剑只是拿着绣花针挥舞两下不成?”
留在神殿的数年间,教皇身边的那位随侍的确学了很多东西,但不包括刺绣和插花。希欧多尔想。
她学习文书、账务与制药,这是她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加野心勃勃、妄图染指政事的有力证据。对于她这种身份的人,学识是危险的事物,所有人只期望她当一只天真愚蠢的金丝雀。
希欧多尔抱着剑,旁观他们吵吵嚷嚷、争执不休,最后,他开口说:“这件事由我亲自负责。”
所有抱怨之声顿时静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