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莫尔还是离开了。
“我很快会回来。”尽管他这么说。
倒也不能说这次表白特别的失败,因为在说这句话之前,莫尔低头吻了她。
是个绵长的吻,长到几天过后仍留在她的唇畔。
“等我一个月。”放开她从唇后,莫尔说。
这个时间说得太过保守了。艾西心想。爱情故事里,女主人公动不动就要等上十年八年,才能等到男主人公归来。
相较而言,一个月根本都不叫等待。
实际上,她甚至没有等上一个月。
莫尔走后,一切如常。不接受治疗的时间里,艾西就靠和魅魔们玩牌打发时间,她刚开始输了十多个铜币,后来慢慢地掌握了窍门。
名叫维克多的男魅魔老是输给她,但魅魔们几乎都是靠赊账度日的穷光蛋,维克多提出要肉偿,当然被艾西拒绝了。
在治疗阶段她被禁止与人交合,而且她已经跟人有了约定。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嘴唇。
他们接吻过好几次,大多是在床上,因为氛围使然。那是第一次,他们为做爱以外的事接吻。
“你笑得真恶心,”维克多撇撇嘴,“像苍蝇闻到屎。”
不满自己的“同类”为一个人类神魂颠倒,他的话语变得异常刻薄。对其他人他就不这样,不然就靠这一张嘴,就根本引诱不到其他智慧生物同他交配。
他的比喻也压根不恰当,苍蝇根本不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