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够冷静,暴走的魔力大概已经在肆意破坏了,而不是单单令一个男人昏厥过去。
“你……你又怎么了?”艾西问他,声音微微地发颤。
没什么大事,只是稍微感到了一点儿愤怒。
他极少生气,愤怒这种情感对他而言陌生且新鲜。
原来这就是愤怒。他心想,像是火焰灼烧肺腑,又像是血液突然逆流。
艾西望了眼倒在地毯上的塞维尔,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没把他怎样吧?”
怎样?当然没怎么样。
这怀疑的语气还真叫人伤心
站在他面前的少女穿着妓女的裙子,把自己打扮成一件礼物,送到某个男人怀里去,这让他感到不愉快。
很难说愤怒指向的对象是谁,是该被撕碎的男人,还是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
大概是两者都有。
有时,鼻子太灵敏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比如现在,隔着几步的距离,他仍能闻得见艾西身上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味,贵族男性常用的香水味残留在她的脸颊与嘴唇上。
光凭气味就能让人想象得出,那男人的唇在这些地方流连的景象。
莫尔往前走一步,艾西则往后退一步,她眼神犹疑,像是在想法子逃跑。
“喂,为,你发疯也要提前告诉我一句啊。”艾西说,“……你这样子叫我很害怕。”
有什么可害怕的?
艾西已经退到了梳妆台边上,背后是墙壁,没法再后退,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可能很想大喊救命。她瑟缩着脑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做最后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