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斩苍在她面前捂得严实,衣物从上至下可以说是一丝不苟。但他的身型却是怎么都遮不住,肩膀和腰腹那一块总会引人遐想。
而他裸露出来的躯体,的确如他的五官一般,精妙到让人移不开眼。
肤色不是很白,但光滑细腻,如同玉石一般,在月夜下显得坚实又有力。而每一块肌肉都在绵密地遵守着它该有的长势,宽阔的肩膀往下收束成一道窄腰,胸肌与腹肌码得整整齐齐。
再往下,精瘦修长的双腿之间,垂着一根粗长的阳具,肉粉色,还未勃起,半软着蛰伏着。
他走到溪水中深一点的地方,侧了一点身子,于是樱招得以清晰地瞧见他宽阔的背脊与漂亮流畅的臀线。
樱招行走在外这么多年,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虽秉持着非礼勿视的想法从未主动去窥过淫,但是事有意外,宿在野外时,在墙角,在树上,在田间,总能遇到一些野合的鸳鸯。
就连在魔域的这么些日子,都被迫窥见了不少魔族男女的肉体。
斩苍这一具,说实话,真的……不愧是魔族最强的男子。
粼粼水波随着那副身躯荡漾开来,樱招看得有些痴了,脑海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呼吸都不自觉急促起来。
喷洒在手背上的鼻息温度渐高,她没敢再继续看下去,暗自收回神识。
斩苍竟然没有发现她。
说不出是遗憾还是什么,脑海中过了一遍的剧情毫无用武之地,但身体却有了不小的反应。
她瘫在躺椅上,只觉得胸口涨痛,奶尖也悄悄挺立起来,有些痒。
将手伸入腿间,她摸到了一片濡湿。
*
斩苍从竹林出来,院子里已经不见了樱招的身影。也没趴在窗户上等着他回来,千万百计与他搭几句话。
他下意识散开神识去寻她,却发现她早早地钻进了被褥里,将头脸蒙住。
怎么?
是她自己做出了偷窥男子沐浴之事,现在是怕他找她算账,竟要开始躲他吗?
被拆掉了翅膀的木雕蜂鸟静静地躺在他掌心,他紧了紧手掌,推门走到樱招的榻旁。
“樱招姑娘,”他冲着被子里那团人形拱起开了口,“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他的声音不大,带着质问之意,被子里的樱招却没听出他的语气,只嗡声嗡气地答他:“忘了,你走开,别理我。”
“别看我”、“别理我”这种话,明明斩苍最擅长对她说,但此时乍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却感到十分不习惯。他蹲下身子伸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被子,手上感受到一股阻力。
再使了一点劲,才让樱招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顺带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斩苍被她瞪得愣住,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樱招的头发在被子里钻得乱哄哄,一张脸是红的,耳朵也红,耳后的肌肤像是晕着一片云霞。长长的睫毛耷在瞳孔上,眼睛里蒙了层水雾似的。
她生病了吗?
斩苍的嗓子紧了紧,到底没说出这番太过关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