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从未奢望过师傅方才是为了他而哭,但听到这样的解释也有些哭笑不得。
师傅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真的很可爱。
贺兰宵受伤这件事给樱招的冲击太大,混乱中脑子就跟被纸糊了一样,什么都想不明白,回到客栈她才想起来此事还有诸多疑点。
她没急着替贺兰宵施疗伤术,而是一把将他扔在凳子上,一脸严肃地问他:“方才怎么回事?是谁袭击了你?”
究竟是什么等级的魔族才能越过流光剑阵将他打伤?
还是说,那股强大的魔气,出自他自己身上?
当时隔得太远,她分辨不出来那股气息是否和弟子遴选当日贺兰宵身上渗出的魔气相似——而那件事情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虽然参柳很不靠谱地表示不再追究,但她心中的疑虑却无法完全消除。
樱招怀疑的目光太过直接,贺兰宵有些恍惚,这一刻仿佛好像又回到了她一心想要杀他的时候。但不知为何,面对着这样的目光,他的心情好像比两年前要更委屈一点。
“是一个左耳戴着坠子的魔族,”不能让师傅知道真相,他只能这样骗她,将他刻意把自己弄伤这件事遮掩过去,“剑阵替我挡了大部分攻击,但我太弱了,接不下他的招数。”
贺兰宵记得,那是个很强的魔,每次到访时母亲都如临大敌。随着他年岁渐长,那只魔也渐渐不来了。他不太关心这些事情,也从未问过母亲为什么。
“左耳戴着坠子?”樱招重复了一遍,脸色陡然温和了几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吗?”
“很高,头发是银色,惯用左手,”他顿了顿,“化成魔形时额角有一个白虎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