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半魔此时表情依旧未变,只是他越靠近,异瞳战魔的手脚便越是止不住地颤抖,想要张嘴呼救,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是一介半魔而已,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魔气?就连左使大人也无法发出这般铺天盖地的威压。
这个半魔……
到底是谁?
“你诋毁我师傅,我听了很不高兴,”贺兰宵走到他跟前停下脚步,平静的语气中压抑着一丝怒气,但他还是很耐心地解释着,“我是半魔的事情,师傅并不知晓,我也不打算让旁人知晓。”
“所以,对不起,”少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能让你活了。”
*
魔域,厌火魔宫。
架在藏兵阁正中央的宴月刀发出一声短促的嗡鸣,似是在回应主人的召唤。
门口巡逻的战将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对视一眼之后,轻轻推开了藏兵阁的大门。
满室的兵器看起来却并无异状。
一名魔族战将围着宴月刀转了一圈,仔细确认了一番,才轻拍着胸脯道:“没丢。”
“丢不了的,”另一名在此巡逻了十几年的战将答道,“这把刀除了那位,没人能拿起来。”
“整个元老院没人可以吗?”说话的是新来的。
不怪他孤陋寡闻,而是这把刀的主人魂飞魄散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来,巡逻的战将换了一批又一批,新生的魔族年岁尚小,根本没见过他的样子,亦不了解他的实力。
“元老院是你能妄议的?管好你的嘴巴,小心祸从口出。”
“是,我知道了。”
殿门又被人关上,巡逻的战将们踏着整齐的脚步渐渐走远。
盘踞在魔宫顶上常年不散的云层,原本黑沉沉一片,此时竟散开了一点,漏下几缕银白月光。被架在殿中央的宴月刀,沐浴在月亮的清辉中,安静得就像从来没有苏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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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招:我那徒弟柔弱不能自理,须得弄个剑阵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