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积压了许久,她一边骂一边拿指头狠狠指着文卿,“你不说是吧,春桃你说!”
“夫人,您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那还能是怎样?事情都传到金陵了,还是梁家那个Si老太婆告诉我的!丢人丢到这份上,我真是恨不得找条河淹了算了!”
“真的不是、”
“叩叩——”传报的小厮站在门口,身后还站着那位模样T面的船夫。
“夫人,这里是荣夫人的一点心意。”说着,船夫身后的小厮将手中木盒递上前,打开来看,是两颗人参,“少夫人生辰在即,也算是给少夫人的生辰礼。”
一声少夫人,足以说明一切。妇人渐渐平息了怒火,堆上笑,点丫鬟去接过来,一并示意春桃将文卿扶到边上,“亲家深情厚谊,感激不尽,请先生传达。”
文卿背身黯然抹泪,与船夫点头示意,便匆忙离去。
回到屋里,春桃吩咐了两个小的收拾屋子,回来见她心如Si灰般坐在床边,上前安慰道:“小姐,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你知道夫人她向来如此的,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难听,但都是为了你好。”
“我没事,”她努力微笑,“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不过是时间给回忆中的人蒙上了美好的雾,让她差点忘了其中的灰尘。
“小姐……”
“先收拾床吧,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傍晚,文卿收拾好心情,出门来到梁府,却得知好友几个月前便已经外嫁。
夜里,y毒再次复发。
这回,她没有服用解药。
她突然不想服用解药。
因为她无可救药地发现,她竟然是思念那个人的。
尤其当心中的指望彻底破碎之后,她对那个人的思念甚至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受不了自己如此下贱,只能这么惩罚自己。
春桃见她一面哭一面将头去撞床梁,急得直哭,“小姐,求您吃了那药吧……春桃求您了,不能这样……”
“不吃,我不吃……”文卿胡乱挣扎,哭得几乎断气,“都怪她,都是她的错……我Si了才好称了她的心……”
过了生辰,不出十天时间,她便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岸边,她娘泪眼朦胧与她嘱托了几句话,便目送她离开。
船只渐行远去,晃晃悠悠回到京城,已经彻底不知周天为何物。
接连几次在y毒下y扛过来,加上路途疲惫,让她下了船便T力不支倒下。
等她醒来,已经是夜里。
她眼前是那个人愠怒的脸,“春桃说你没用药。”
文卿浑浑噩噩看着她,半天才意识到是春桃拗不过她,去找了这个人。
她突然感觉鼻头发酸,cH0U噎了一声,眼泪一下涌了上来。
“想见我是不是?”
文卿身T一缩,咬唇不肯回答,但是眼泪已经先行滚了下来,划过苍白的肌肤,融入鬓发。
破碎的泪珠将她平添了一分易碎,鹤生呼x1窒了窒,气不打一处来地抓住她的手臂,歪着脑袋,唇与她的气息相对,可是她依旧没有躲,甚至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的凝滞,她狠下心来,彻底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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