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愈演愈烈,秦笙的酒也是越喝越多。
若不是还记得要砍柴,这人怕是要喝Si在家里头。
不过,秦笙又为何对砍柴如此执着?
毕竟,田地里头都不肯去了。
往日里这田地都是她看顾的,虽然只是两亩薄田。
可如今,是秦母怎么赶都不过去。
秦笙不肯去,秦父腿脚不好,这地里的活儿,便都落在了秦母身上。
地里、家中的事儿一把抓,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都要她一个人处理,秦母自然也更恼了,家中便更不得安宁。
等等,还没说秦笙为何执着于砍柴呢。
还不是自尊心作祟。
若不砍柴,那萧泠蕴的刺绣便成了秦家唯一的营生。
一家子靠一个媳妇儿过活,这让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
本来外头的风言风语就多。
这愚人啊,便是怕人有笑人无。
笑秦家的儿子不能人道,笑秦家的媳妇儿不g净,又嫉妒秦家媳妇儿的刺绣来钱快。
不管是嘲笑与嫉妒,都是可劲儿地编排人家。
在他们的编排下,这一家子便成了靠媳妇的。
不过秦笙也仅仅只是在这上头克制。
且常日里酗酒,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这不,这人又醉倒了,只堪堪推开门,便‘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那满身的酒气,让萧泠蕴很是不满地挥了挥鼻子,有些恼怒地看向这人,“不是说不要把酒气带进来吗?”
但地上躺着的人没有应。
萧泠蕴也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便又催了催,“出去!”
还是没应。
对这人,她是怨的,怨这人始终不肯信她,怨这人…
看到人,便是心情不好。
还喝得这般烂醉如泥的,便更是不喜。
也不去扶,反正是倒在她的脚边,便只用YuZU轻轻踢了踢这人的手臂。
“唔…”
躺着的人似是感受到了外物的触碰,有些不满地挥挥手,接着便翻了个身,打了个酒嗝继续睡。
看来是真醉了。
醉就醉吧,总会醒来的。
萧泠蕴只皱了皱眉,没再理会这人。
哦,有反应的。
便是提了凳子拿了灯,远离这酒鬼,免得那酒气影响了她腹中的孩儿。
本来,往常,萧泠蕴夜间并不会绣得太晚。
一,长期在黑暗下用眼,对眼不好。
二,她才不要拼命挣钱养这一大家子都气的,做些自己能做的便够了。
只是,今晚,这醉鬼久久不醒,她只能再等等。
而这一等,也不知等了多久,始终等不到秦笙醒来。
若是以往,她早就叫秦母过来把这人拾掇g净拉床上去了。
只是今日,秦母在田里g活扭了腰,连晚饭都是秦笙做的,叫她来拉人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等秦笙醒来。
可始终醒不来呢?
怎么都不好让自己‘男人’睡在地上的萧泠蕴无法,只能忍着不适将人拖ShAnG去。
奈何,才刚将人拉上踏床,便听到‘呕’的一声。
低眼一看,这混账东西已经呕了一身。
把萧泠蕴给气得,当即便不想管她,就把她这么晾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