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辀,你把衣服脱了。”
他听到她的话,一句话也没说,撩起体恤脱了下来,随后,又重新埋在她胸前。
她闭上眼睛,摸着他细密的短发,然后是背脊,最后是他手臂上的肌肉,摸着摸着,她用力地摆动起腰肢,摩擦着他的身体,她的呻吟声也跟着动作,越来越大。
梁辀从她的胸前抬起头,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按下她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将裤子和内裤一起拉下,肉棒挺了出来,“坐上来。”他喘着粗气说。
“安全套。”纪月低着头,在月光下,她看见马眼上闪着晶亮。
他回过身,从后排拎过双肩包,摸出一盒安全套,拿了一只出来,将盒子随手扔在副驾驶上。他戴安全套的间隙,她脱下内裤,白色的内裤被扔在了中控台上,在月光下和她的胸一样白。
梁辀扶着肉棒,她微微抬臀,准确地坐了下去,又粗又硬的肉棒瞬间插满她的身体,两个人都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他用两只手扶住她的腰,用力顶了起来,一下一下撞进她身体里。
“舒服吗?”他忍不住问她。
她的声音被他撞得细碎,只剩咿咿呀呀的呻吟。
他轻笑了一下,“不说你就自己动。”说完,就真的停了下来。
潮红爬上了她的脸颊,发丝也因为汗水贴在脸上,纪月挑了挑眉,扶住他的肩膀,自己抬臀上下套弄起来。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动,她的身体里热得不行,花穴紧紧地箍住他的分身,她每一次动作,都像要把他的灵魂带走,梁辀的喉间忍不住发出喘息声。
“纪月。”他叫她。
“嗯?”
“你喜欢我怎么上你?”
她一边摆动腰肢,一边笑了起来,“梁辀,你是不是要射了?”
他也不恼,抬手摸上她的乳房,用力地捏了下去,“几天没见到你了,受不了。”
纪月停下动作,他的肉棒埋在她的身体里。他们谁也没动,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过了一会,梁辀忍不住,先起身吻住她,喘息间他问她,“我从后面上你?”
她点了点头,从他身上下来,肉棒从身体里拔出,上面全是她的水,月光下晶莹透亮。她转过身,伏在方向盘上,梁辀撩起她的裙子,看到她雪白的臀部,他又把裙子往上撩了点,看到她的腰窝。他跪在驾驶座上,抬起她的臀部,准确地插了进去。
纪月感受到他重新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全部填满自己的身体。
他开始耸动下身,伴随着阴囊拍打,车内开始出现响亮的抽插声。
她看着远处,黝黑的山脉间,银河像一条飘带,挂在黑夜中。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星星。”
梁辀伏在她身上,随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后喘着粗气说道,“星星也在看我们做爱。”
听到他的话,纪月轻轻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这是她有史以来最浪漫的做爱了。
纪月在域疆呆过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地域辽阔。乌鲁木齐有30度,而奎屯只有10几度,一觉醒来,她翻了个身,看见窗外竟然下起了雨。
他看见她醒了,将她搂得更紧了。
“怎么下雨了?”
“嗯。”
“还能走吗?”她想起昭苏的雨,下得又猛又大。
他笑了起来,亲上她的脸颊,“那就哪都不去了。”
他的胡渣扎在她的脸颊上,痒得不行,她边笑边躲,“不是说看天鹅吗?”
梁辀用力亲了一下,“那起床吧。”他心想,奎屯的雨和气温一样来势汹汹,这一路注定不顺利。
他们在酒店吃过早餐才出门,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纪月看见雨越来越大了,密密麻麻地打在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钻进四肢里,仿佛一夜入了冬。
雨势逐渐变大,中控上实时显示着车外温度,纪月看着它从13度变成10度,最后变成5度,慢慢地,挡风玻璃上起了一层雾。
梁辀把空调开得更大了一点,纪月蜷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看着看着,她吸了一下鼻子。
“冷吗?”
“还好。”
他笑了起来,“一会更冷。”
她搓了搓大腿,感觉现在说出的话,都带着寒气,“还能再扛一会。”
他们从奎屯走独库公路去巴音布鲁克,一路上,要翻过3000多米海拔的雪山,经过中国海拔最高的隧道。
就像梁辀说的,一会更冷,天空下起了雪,雪像豆子那么大,密密麻麻地飘在空中,纪月是南方人,见到雪,反而精神起来。
她打开车窗,冷风猛得灌了进来。
梁辀微笑着从反光镜里看了她一眼,她将手伸出窗外,雪花落在掌心,瞬间化成一滩水。
开着开着,纪月渐渐发现,雪花不停得撞在前挡上,快到看不清,视线所及之处都积起了一层雪,显示屏上温度也落到了0度。
“梁辀,六月的雪,有那么大吗?”
这次,纪月看见他没有说话,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令她想到昭苏的那场雨。
“一会,我找个地方停车,你把衣服都穿上。”过了一会,他才开口。
没开几分钟,梁辀看到前面有一个停车观景区,斜着停了好几辆外地牌照的轿车,游客正在围栏边拍照,他果断打了把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边上。
纪月跟着梁辀下车,他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她的行李箱。她去赛里木湖带了个大箱子,箱子跟着她去了重庆,现在又回了域疆。
“幸好你衣服多。”他笑着打开她的箱子,“多穿一点。”
“你呢?”纪月没拿东西,反而问起他来了。梁辀拿了个双肩包就出来了,现在身上就穿了一件冲锋衣,他搂了搂她肩膀,“我没事。”
说着,他示意她拿衣服,“你把冲锋衣的内胆穿上,”他在赛里木湖那看见她穿过,藏青色的冲锋衣里面是件灰色的羽绒内胆。
“裤子也换成抓绒的冲锋裤。”
纪月翻了几下,翻到裤子,“有那么冷吗?”
梁辀抿着唇,思考了一下,才说,“这雪大得不正常,一会还要上哈希勒根达坂。你多穿点。”说完,他从后备箱里抽出一个收纳箱。
“这是什么?”
“装防滑链。”他从里面拿出几条金属链子,透过玻璃看着远处已经白茫茫的一片,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心焦。
明明现在还在河谷,却下了那么大的雪,他突然觉得,今天带她去巴音布鲁克,不是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