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诺冲完冷水澡后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回想着云昭惜过于冷静的表现,犹豫要不要去她房间看看她。
结果一抬头发现她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床上,手机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她穿着棉质的吊带睡裙,包裹得还算严实,只露出了胸前一点白皙的肌肤,他却觉得口干舌燥,小弟弟有立正的趋势。
明明上午江雅考核时全裸他都毫无欲望,只觉得是两团肉在交缠。
见他出来,云昭惜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清诺头发未干,此时正一颗颗地往下滴水,他将毛巾搭在头上,乖乖地坐到她旁边。
她应该也才洗了澡,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
云昭惜脱了鞋跪坐在他身后,扒下他的浴袍,声音清冷好听:“低头。”
清诺不知她想做什么,但依旧顺从着。
云昭惜将药膏挤出一点弄到手上,伸出细白的手指轻轻在他被烫伤的地方涂抹。
他白皙无暇的背上被烫出一片红痕,红痕顶端还分布着些水泡,看着触目惊心。
云昭惜已经尽力放轻动作了,可还是听见他隐忍的吸气声:“疼吗?”
趁云昭惜看不到,清诺一张俊俏的脸皱成了麻花,为了不让她担心,嘴硬道:“不、不疼。”
云昭惜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舍得用力。
她垂眸说道:“知道疼下次就不要再这样做。”
清诺默默地低着头,没有回应。
保护她已经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怎么也不可能改掉。
连他都觉得疼痛难忍,她那么娇气怕疼的一个人,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挡住,她会疼成什么样子。
云昭惜知道他不会听,替他摸完药后在他脊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察觉到与手指触感不同的温热,清诺惊得立马转头看向她。
额前发梢欲滴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甩到云昭惜脸上,正好落在眼角下方,看起来就像她流下的一颗泪。
云昭惜倾身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讶异的眼神中顶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她听见了考核室里清诺和那个女人的对话,在车上时她仔细回忆了他们重逢以来相处间的种种细节,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抱有的可能并非姐弟之情。
当初清诺被宣布“死亡”后她不敢再与人亲近,怕他们的死都是与她亲近导致的。
这些年来除了实验室的几个同事,她没有交过任何朋友。
她对感情一向迟钝,而清诺在她人生的感情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份变质的感情。
谁也没料到清母会突然发疯将热水壶扔向她。
在清诺在她耳旁痛呼出声时,她突然发觉了自己对他不同寻常的占有欲。
因为那时她并没有一点被保护的感动,而是出离的愤怒。
就像是一条一向忠诚听话的小狗,不顾她的命令,自作主张地扑向她身前的敌人想要保护她,却让自己受伤了。
他是她的所有物,枉顾她意愿的受伤是不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