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竞拍别的设计师作品时,黎舒还是没忍住去找了裴成周,这还是自两人吵架后黎舒第一次主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送钱,你不开心吗?场上只有你的作品价格最高。”
黎舒气得眼圈发红,很想大声骂他一句“你懂个锤子”。
站台上最终的竞拍价影响到后续线上线下设计品的定价,虽然竞拍价高了以后有人来找她定制时价格也会相对提高,但如果非要在这件事上分个利弊绝对是弊大于利的。
偏偏黎舒忽然嘴笨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裴成周简短地分析这些利弊,于是只能兔子一样红着眼告诉他:“我不喜欢这样,后面的作品希望你不要这样了。”
“你是怕你旁边那位生气还是怕待会儿一不小心上个热搜又跟我扯上关系?”
裴成周渐渐逼近黎舒,眼神克制又不善,快要把人整个圈到怀里后才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句话。
“都有,我跟你不可能,所以别再来打扰我了。”
黎舒推开裴成周圈住自己的长臂,一步不回头地转身入了会场。
裴成周在原地站了很久,久久没有一个动作。
他像是被囿在某个地方不得出口的困兽,不管他在里面嘶吼亦或是撞墙,这房间里仍旧只有他一个人,好像他是什么患上精神病乐于自我表演的小丑一样,没有观众更没有人把他从困境里拯救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加入房间外那一群同类的狂欢。
没有办法的它只能用撞墙来吸引房间外雌兽的注意,可惜雌兽身边的雄兽似乎足够多了,他依旧得不到她的一个眼神。
重新回到秀场上的裴成周面无表情,活像是刚从亲人的丧礼上出来,但后面喊价的时候他果真听话地没再开口了。
不过众人看到过前两次裴成周竞拍时的疯劲儿,哪怕他现在不喊价了探究的目光也依旧落在他和黎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