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摇了摇头,“熏香,以后都用不着了。”
周太医一顿,直觉发生了什么事,他再看苏瑾,却只见苏瑾抬着下巴往床畔示意,道是让他去给陛下把把脉。
踉跄着行至床畔前,手方一触上,周太医便倒了下去,他转过头,望着苏瑾“这这这”了半天,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全。
“依周太医看,陛下这是怎么了?”
“娘娘,陛下他,他......”
“看来陛下这回病得挺严重啊,叫周太医这般仓惶。”
周太医稳了稳心神,劝道,“娘娘何至于此?”
如此仓促行事,实在不像这位主子往日作风啊。她这般,若是那位知道了,便是要替她遮掩,也难啊。唉,这可真是......
“一直以来都没问过周太医一件事。”
“何,何事?”
“周太医从何处弄来这熏香的?你背后,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主子?说!”
周太医再度伏在了地面,他将头埋得死死的,小声应道,“娘娘管这些作甚?您只需要知道,微臣后面那个人,不会害了娘娘。”
苏瑾蹲下身,逼问道,“他到底是谁?!”
“娘娘,当务之急是处理眼前之事啊!望娘娘不要失了轻重!”
苏瑾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齐塬身上,她看着他,话却是对着周太医,“你说,这能瞒多久?”
“至多叁天。娘娘,您也知道,陛下往日罢朝休养,从未连着叁天过,更何况这天气,尸体也放不了多久。”
“周太医,你背后那主子,在后宫里藏着这样多人手,定是对皇位觊觎着吧?你告诉他,我可以同他做笔交易,皇位给他,我只要保住几条人命。如何?”
周太医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心道,他是看不出那位对皇位有没有心思,可那位对这贵妃的心思,他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先回去吧,回去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还用本宫来教?”
“微臣明白,娘娘,您保重,小心些。”
周太医直起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接着步伐加快,离了这殿。
甫一回到府,周太医就急忙召来信鸽,他将一张写有“京中有变,速回”的纸条塞好,再一抬手,信鸽便扑闪着翅膀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