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柳鸣泉出了失误。
想到这失误背后藏匿着的骨肉亲情和人间欢愉,楚言心中泛出了隐晦的酸涩。
“所求什么?求你一个高兴。”
“阿言其实很难过吧?”
“不怕。”
“你想说我们很配对?”
脑海里突然不住闪现苏瑾曾说过的话语,楚言的眉宇渐渐拧起,心里则陡然而生一股冲动。
他要见她。
就着这满身血污的模样,见她。
这个不论何时看着自己眼里都会渗出光亮的女子,在见到自己这般脏污的模样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楚言很期待。
因着急着去见苏瑾,楚言没细究柳鸣泉的失误,只让他自行领罚。
一路疾行,在远远瞅见苏瑾房内亮着的灯火后,楚言放缓了步子,他在想,从地下室回去后的苏瑾为何一直没睡?
她是不是又骗了他?是不是心里其实对地下室害怕不已,怕到今夜已不敢入睡?
楚言悄悄凑近了苏瑾房门的窗栏,他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孔,俯首去望,看见了苏瑾满心欢喜地作画。
什么画,能让她大半夜不睡,还让她这般欢喜?
心生不虞的楚言将窗破开,翻窗而入,来到苏瑾面前,他将苏瑾手下的画夺过,拿至跟前。
展开画,看到画中人后,楚言怔住了,“你在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