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嗑瓜子?你这臭丫头,把主子这里弄脏了咋整?”
柳佳懒得去管自己碎碎念的兄长,直凑到楚言后方不远处,问楚言,“主子欢喜那美人,是也不是?”
楚言觑了一眼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嗑瓜子的小丫鬟,“还好。”
柳佳把新整出的瓜子壳收好,心道,能得主子一个“好”字,那还真是不错了。
“模样美极,就是蠢了些。”
“啊?”
楚言回想了下昨夜的场景,复又道,“不怕痒不怕疼,嗤,装得也是好极。”
不怕痒不怕疼?柳佳噎了一下,对自家主子性子的捉摸不定很是无语。
府里上一个被剥皮的美人就是因着耐不住痒而遭了嫌弃,柳佳本以为楚言是不喜旁人这般,但听楚言方才那语气,怎么还起了趣味似的?
大概是因着那女子皮相比不过如今这位吧,柳佳这般想道。
说起来府里上一位美人是存活时间最短的了,来府一夜,便没了性命。
楚言有个癖好,爱闻美人体香,为免去无谓的烦扰,他向来是夜里待人睡了才会去闻上几番。当时,他正倾身往床上美人颈边探去时,发带不知怎的散了,墨发悉数垂在了美人身上。
这美人是个怕痒的,先是推着楚言继而又兀自挠痒。
楚言看着自己的头发被人蹂躏得不成形,心里已是恼怒不已,不料这人突然睁开了眼,继而挥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房内响起后,楚言忽而笑了出声,他唤过门外的亲卫柳明泉,着他将这碍眼的美人处置。
“不,不要......公子,公子我知错了,求求你,求你放我一命......”
楚言抬起跪在地面女子的下巴,柔声问她,“你很怕痒么?”
泣不成声的娇弱美人望着面前人脸上的温软笑痕,心里忽的宽松下来,于是轻轻点了点头,“怕,所以公子......”
美人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她惊惧地看着楚言脸上浮现的不耐与阴戾,接着又听他道,“巧了,我最讨厌人这般了。”
“明泉,还不把她带下去?哭兮兮的,一派畏缩样,真是浪费了这具面皮,也不知这恶心的样,我之前是怎么看中继而带过来的。”
恶心。听到这字眼,美人仿若难以置信一般,直挺挺地晕在了地面。
也不知这是气的,还是怕的。
带下去的美人往往下场就是,被剥皮,继而制玩偶。
但这也不是什么美人都有这个荣幸可以被制玩偶的,凡被楚言说了恶心的美人,剥下来的皮,无一不是喂了后山的狼狗。
从回忆中收回思绪的柳佳,看着已经一脚迈在门槛的楚言,不由连忙追赶上去,“主子你等等我啊,别,别把我锁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