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的人情,教学楼慈善捐献的细节,还有学区房的相关政策…种种有关个人和公司的事情,他都需要平衡考虑。
“咯吱——”她赌气似的拉开凳子,红扑扑的脸上柳眉倒竖,语气也冷淡不少:“没人在意你去不去!”说完又忍住恼意,极其勉强地扯出一抹淡笑,朝桌沿后站着的佣人交代:“我吃好了,餐碟都扯下去吧。”
大大咧咧进屋的霍疏恰巧听见少女的娇叱,索性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到茶几上,饶有兴致地朝饭厅走来:“哟,我这小侄女很有脾气嘛?当着其他人就敢和你呼来喝去的。”
刘墨绯对这样明显而低级的拱火嗤之以鼻,没接他的话就转身往楼梯口去,还是霍珩轻挑眉稍,语气冷冰冰的,像个格式化后的机器:“把文件放下就可以回公司上班了,多待的时间从你休假里扣。”
年纪稍小的男人没在意他的威胁,反倒不客气地坐在女孩刚刚吃饭的地方,直视态度不好的哥哥:“我觉得你这行事风格也得改改,不然谁能受的住?也就我吧,这么多年来任劳任怨,忍气吞声,换了其他的…”他意有所指地朝身后努努嘴,眉目间没有挑衅,更像是看笑话。
效率极高的仆从将杯盏收拾干净,偌大的房厅中只剩兄弟俩沉默对坐。楼上响起从少女卧室传来的关门声,霍珩忍住咳嗽,正色道:“这几天你经手的合同附件都拿来了吗?别像周五似的,耽搁时间。”
前日霍疏其实早已送过一次文件,他特意嘱咐的中午,目的就是想错开刘墨绯放学回家的时间,可中途出了疏漏,二人才阴差阳错地打上照面。
弟弟的情况太特殊,即使如今猎物不同,他仍有点不放心。男人的口吻有些强硬,但雄性极强的占有欲和对女孩逐渐萌生的情愫让他的烦躁顺理成章。
聪明圆滑的霍疏最擅长洞察这些,令他诧异的是,商场里杀伐果断的兄长居然也会载在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身上。表面看来,他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给她下药,安排她上学,在床榻间把她肏得啼哭连连,可一旦开始在乎,爱欲就会如洪水猛兽般侵入他的内心。
自己也会这样吗?想到即将到来的维也纳之行,对什么事都可有可无的男子,居然也尝到点久违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