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犹豫是谢恂认清了自己的心,而谢观霜却微微皱了皱眉。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尚且还不知道谢恂已悄然改变了。
而谢恂从来就不是会逃避的人,他一直以来惧怕的都是谢观霜会后悔。
可如今两人都做了夫妻事了,谢恂再难欺骗自己。
他翻身倒在谢观霜身侧,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抱着,“姌姌,将来你如果有任何悔意,都要明明白白告诉我,行吗?”
谢观霜缩在他怀中,仿佛是被g0ng腔保护住的孱弱子嗣。
“哥哥,我不会后悔的,因为我Ai你,会一直Ai你。”
她仰着脸亲了亲谢恂的下颌,语气格外严谨且认真。
谢恂轻叹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谢观霜突然想起什么,她将手腕伸出来,把那条红手绳摘了下来,然后去拉起谢恂的手腕举到面前。
她将带着美好寓意的祈福手绳系在了谢恂手腕上。
谢恂手指微动,想要去把手绳摘下来。
“别摘,哥哥你必须戴着!手绳是住持开过光的,能护佑你平安健康。”
谢观霜心里突然窜出来一点莫名其妙的心虚。
但她手指摩挲着那颗菩提珠子将心虚压了下去,继而道:“你要平平安安的,不能再受伤,这样我才会放心。”
谢恂的手覆在她手指上,轻声问她:“你求的?”
谢观霜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她咬着下唇,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姌姌,既然是你求的,那就该自己戴好,别给我了,乖!”
谢恂伸手,又要把手绳摘下来给她戴回去。
“不,哥哥你戴着!你平安,我就平安了。”
谢观霜阻止了他的动作。
谢恂无法,只得如她所愿地将手绳戴在了手腕上。
第二日一早,谢观霜醒来的时候,谢恂已经不在鹊杭院了。
他顺带把那厚厚一沓经卷都带走了。
对此,谢观霜忍不住笑出声来。
下午时,晴禾拿着一封帖子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外面送进来的请帖,说是一个叫玉娘的人给你的。”
晴禾将请帖递给谢观霜。
谢观霜惊诧地问道:“玉娘?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前不久吧,送到大门口的,小姐,玉娘是您的朋友吗?”晴禾不免多问了一句。
谢观霜点头回应,她将请帖拆开。
里面的字迹很是漂亮,寥寥几字,她瞬间就看完了。
晴禾问她玉娘找她g什么?
“玉娘叫我出去玩呢,她说食肆里来了些稀罕食材,让我出去尝一尝,还说今天有庙会,可以出去逛庙会。”
晴禾一听,忙道:“我还没有逛过帝都的庙会呢,帝都的庙会和覃州的庙会一样吗?”
谢观霜笑了笑,“怎么可能一样,帝都估计更加热闹些吧。”
晴禾又问她是否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