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看到骆肇尧看过来,小小的人儿梗着脖子,就不看他。
秦天成急忙过去给五月检查,五月倒是没有躲开,只有初五看到骆肇尧就开始哭了起来。
“爸爸,钱婶婶好凶!”
骆肇尧把女儿抱起来,给她擦掉眼泪,这才盯着一脸怒容的中年妇女。
那妇女看到骆肇尧后,也是震惊了一把。
毕竟跟骆肇尧这么好看的男人少见,关键是在村子里一众被晒得黑不溜秋的人中,骆肇尧这种冷白皮的人,实在是扎眼。
她想忽视都难。
“初五,你这个小孩子怎么满嘴胡话?我哪里凶了?”
中年妇女吼了一声,骆肇尧急忙捂住初五的耳朵,声音冰冷道:“不会说话就滚!”
他可是刚从惨无人道的集中营爬出来的人,此时一身煞气冒出来,谁看着都害怕,何况是一个农村妇人。
钱婶婶当即就缩缩脖子,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是小孩子胡咧咧!”
秦天成气坏了:“钱嫂子,你怎么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今天不会又是五月把你儿子打了吧?”
说到正经事,钱婶婶就来了火气,也不害怕起来。
“秦大夫,你可算是说对了,可不就是五月又把我儿子打了,你看看这脸上,青青紫紫的,像话吗?”
秦天成无奈的说道:“五月才三岁,你说合适吗?”
钱婶婶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谁让五月确实力气特别的大,就算是三岁,打五岁的她儿子,一点儿不在话下。
这就离谱。
但是每次找过来,胡雪都会赔偿她一点东西,这人呢,就是经不住贪心,所以她这会根本就没有问为什么,只看到儿子被打,直接带着人找上门。
结果胡雪没有出来,竟然听见初五叫一个男人爸爸。
钱婶婶一直都在打量着骆肇尧。
她认为是唐阮阮找的姘头。
“合不合适的也得问问孩子的娘,五月是天生力气大,不能够因为年龄小就不当回事吧?”
秦天成都被气笑了。
这钱婶婶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五月绷着脸:“他就该被打。”
五月指着的那个男孩躲在钱婶婶的身后,很是害怕的样子。
初五看哥哥又要被人埋怨,急忙说道:“不是这样的,是大头哥哥说我跟哥哥是野种,是没有爹要的孩子,哥哥才会打他的,明明初五有爸爸的。”
骆肇尧本来是做的多过分,但是此时他听完初五的话,那脸色都能够滴出来墨汁。
他单手抱着初五,走到了钱婶婶面前,低头对上躲在后面的大头。
“小子,你说谁是野种?”
他倒是没有一点欺负小孩子的自觉。
大头哪里见过骆肇尧这种人,特别是他那森然的声音,当即就吓得尿了裤子,然后放声大哭,抱着他娘的腿就要回家。
钱婶婶看儿子的怂样,直接喊道:“这没天理了呀,小孩子之间的话,也当真?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再说五月和初五的爹死了,你一个唐阮阮的姘头,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骆肇尧问怀里的初五:“村子里很多人说你们是野种吗?”
初五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点头的时候差点没有让骆肇尧发疯。
在他控制不住要动手的时候,屋门被唐阮阮打开,她嘲讽的对着骆肇尧说道:“人家说你死了呢?”